这小子睡着的时候确实比醒着时可爱多了,每当我瞅见他睡着时的模样就不禁这么想。
永祺倒挺乖,我原料着他会不断捣乱,没想到他被绳子一绑,居然叫也没有叫过一声。
把这惹祸精绑着过了三天,我忽然发觉自己很累。
“喂,你有没有发觉我最近脸色不大好?”我坐在饭桌旁,困惑地问永祺。
永祺正津津有味嚼着我炒的草菇牛肉:“脸色不好?有一点。瞳瞳,我要吃碟子边上那块牛肉。”他盯住一个目标,立即开口向我要求。
“给。”
“不是这块,是碟子边上那块,宽宽薄薄的那块牛肉。”
“这块也是牛肉。”
“不同的……”
我用筷子不客气地敲他一下:“你吃不吃?不吃就饿肚子!”
被我一吼,永祺老实多了,低头不作声。
“别跟我装可怜。”我警告他,把他选中的那块牛肉夹进自己嘴里。
“瞳瞳,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哼。”我夹一颗花生,扔进自己嘴里。等你不敢对我做任何事的时候,等你对我的危险变成零之后。
“其实你要绑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永祺柔声说:“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哼哼。”我又夹起一颗花生,扔进自己嘴里。此刻的感觉其实挺爽,象古代抓了美人的山大王。美人不断地哭哭啼啼哀求山大王放她回家―――如今不过是美人换成大灰狼而已。
“只是,我觉得这样继续下去,瞳瞳你实在太吃亏了。”
“呃?”我转头看看永祺,他一脸诡异,一定又在耍阴谋诡计。
果然,永祺说:“这三天,碗是你洗,地是你扫,衣服是你晒,菜是你煮……”他一五一十数着:“……不但如此,还要帮我洗澡,连上厕所也要你帮我拉裤链,吃饭也要你喂……”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累呢。”怒视身边那条什么事都不做的懒虫。
“对啊,所以你脸色不好。”他嘻嘻一笑,用诱哄的语气说:“不如这样,我们角色对换。我干活,帮你洗澡喂饭好不好?”
一接触他不善的笑容,我立即打个哆嗦,连连摇头:“我才不要!”立即站起来转到他身后看看绳子有没有松,见到我早上打的结还非常紧,才安心地转回座位上。
永祺一计不成,默默盯着我看了半晌,又开口。
“你这样绑着我,我的手长期不能活动,会残废的。”
“残废好了。”我夹块草菇塞到他嘴里,继续往自己嘴里抛花生:“反正你本来就和残废没有区别,哪样家务是你自己做的?”
永祺沉默片刻,忽然又微笑起来。
“瞳瞳,”他慢吞吞地说:“姨妈她们旅游,也快回来了。”
“那太好了,她们回来,我就有保护者了。你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她们回来看到这个会这么想?”永祺忽然古怪地说:“我劝导你不成,反而被你霸王硬上弓。死兔崽子,居然连你表哥也遭了你的毒手,我要你对永祺负责!”他忽然尖着嗓子学老妈说了一句话,语气激烈,模仿得唯妙唯肖。
手一歪,花生抛进鼻孔。
“啊……该死……”我捣腾好一阵,才把花生从鼻孔弄出来。抬头怒视永祺,撩起衣袖,我举起大力金刚掌,刚要朝他讨厌的脸挥下去。
永祺根本不怕,好整以暇地说:“不但霸王硬上弓,在强暴过程中还使用极度暴力,对我拳打脚踢。”他唱做俱佳,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最后居然总结道:“就这样,瞳瞳强暴了我。”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停住要挥下的手。
“我在准备怎么对姨妈说事情经过。”永祺抬头看我一眼,煽煽他的长睫毛,还很好心地提醒我:“瞳瞳,你别以为不打脸姨妈就看不到。”
我只好放弃在其他地方落手的打算。
嗯,怎么可以对表哥使用暴力?还是用说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比较好。
“永祺,你不要胡说,事情经过不是这样的!”
“哦?那事情经过是怎样的?”
我愣了一愣,脸色开始变白:“这个……开始是不由我掌握的。我当时被你绑着,然后喝了春药……”
“嗯。”永祺点头,微微笑着说:“事前还喝了春药,是早有预谋对我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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