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赠的刀吗?宝刀若闲置久了,便如同废铁。可话又说回来,若借砥磨砺,且试锋芒,无论多久,亦无法掩其华。”
让步孤足下一顿,半晌,他转过身,低垂着头,朝谢玿郑重拱手,道:
“谢公美意,我记下了,多谢。”
谢玿还站在原地,姚全文走上前来,看着让步孤离去的方向,问道:
“这个王年纪蛮大,怎么还毛毛躁躁。”
谢玿目光有些悠远,叹道:
“为子民谋福利罢了。”
姚全文“哼”了一声,嘟囔道:
“是他侵犯边城在先,边城百姓便不是百姓了吗?”
“这话不错,不过你说他毛毛躁躁,倒也莫要笑话他,说起来,他比我年纪还要小些。小小年纪便接管一个部落,身上的担子可想而知,他如此虚张声势,生怕被你我欺负了去。”
姚全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心地看向谢玿,问道:
“大人与他是故交吧?方才那是……念旧情?”
“算是吧,这情,只希望他永远不接为好。”
姚全文复叹一口气,道:
“都是命数,大人虽有意帮扶,但卑职还是提醒大人一句,敏感时期,还是莫要沾惹些是非在身上。”
谢玿闻言莞尔一笑,朝姚全文作揖道:
“谢某多谢儒书提醒,我会注意的。”
“哪里哪里,玄珒七窍玲珑,我定是多言多虑了。”
姚全文辞了谢玿,去安排边贸一事。
谢玿独自在庭中站了一会,一回头,便看见了一身白衣资良瑜。
谢玿心跳漏了一拍,垂下睫毛,没有开口,也没有做什么动作。
资良瑜走上前来,站在他身边,道:
“天寒了,是时候该添衣裳了——我方才,吓到你了吗?”
“嗯,西北的冬天来得早,未到月份便见寒了。”
谢玿不敢去看资良瑜的脸,目光垂落,道:
“确实心里惊了一下,习惯便好。”
资良瑜笑了笑,安安静静地站在谢玿身边,陪着他。
谢玿有些不自在,垂着眸朝资良瑜行了一礼道:
“我有事在身,恕不能相陪,告辞。”
资良瑜目送谢玿远去,神情略显落寞。
他在等那一天,等谢玿愿意接纳自己那一天,现在不过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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