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说的,柳品珏险些都要信了。
他长叹一声,俯首吻住了她滔滔不绝的嘴唇。
他搂着萧玉融的腰,将人抱上了汤泉边的石块坐着,双臂撑在萧玉融身边两侧。
萧玉融仰头承受,被抱高了以后便轻松许多,可以半低下头。
一吻终了,早就气息紊乱。
“无论是谁,无论你去谁那,不过都只是被繁华的小把戏迷了眼。”柳品珏托着萧玉融的脸庞。
他道:“我有信心放开手你还会回来,所以我不在乎你在谁的身边,跟谁卧于床榻,攻心为上。”
柳品珏看萧玉融是又爱又恨,萧玉融心思敏锐,能觉察旁人不与寻常的细微情愫,怎么就偏偏不懂他的心意?
他抚摸萧玉融的鬓角,“我是真心悦于你,不仅仅是师徒之情,亦是男女之情。”
他有时候觉得萧玉融像那只瘸腿的小猫。
他喂养她,喜爱她,想要带她回家。
但他知道她是一只流浪猫,不一定愿意跟他走。
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舍不得她,怕束缚了她,怕吓着了她。
但他依旧像是受人之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喂食,教导与相处。
他仍然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主人,不是她的归处,只是她的一程。
他认知里对她的好,其实是她司空见惯的。
她一生最不缺的似乎就是爱。
终于他下定决心,在某一个黄昏蹲下身问她要不要跟自己走。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所谓的流浪猫。
柳品珏看着萧玉融从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变得亭亭玉立,与他协作,与他敌对,直至称帝。
萧玉融伊始的勃发,晨光熹微,但是对于柳品珏而言却是日照金山之时,死而复生般漫长的感动。
“我很少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指腹摩挲着萧玉融的唇角,柳品珏的目光柔软下来,“说对了,就显得假了。说多了,你就不会信,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我想听。”萧玉融看着他。
“嗯。”柳品珏拨开萧玉融耳边垂落的头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我就说给你听。”
柳品珏对她说:“我爱你,只爱你,也只想要你。”
他将萧玉融搂得更紧了些,唇齿相贴,撬开她的唇舌。
“回殿内吗?”柳品珏哑声询问。
“再泡一会。”萧玉融勾住他的脖颈,“湿哒哒的在外头那么久,可都要冻坏了。”
“会让你温暖起来的。”柳品珏抱起她。
温泉水滑洗凝脂。
轻解薄罗裳,共试兰汤,双双戏水学鸳鸯。
萧玉融快活赛神仙的日子多了不久,年关将近,崔辞宁便要从崟洲回来了。
身边的这些人里,只有崔辞宁是通常不在玉京之中待着的。
他思念故土,却又眷恋玉京有个萧玉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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