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令欧冶子心胆俱裂的一句话。
“不,不,我……为什么……,
他颤栗。
人干官子兵走出来啦。
人仅及腰,旧rì的衣、裤都太长,太大了。卷着、扎着、缠着。可见的肌肤千疮百孔地糜烂着。
他猥锁地笑啦。“这么说,我的灾难到头啦,我,我可以……”
………【第二十一章──夏枯草(中)】………
鳄鱼鸟,“你可以脱胎换骨啦。”
他递过去一个红纸包。”“吃了这药吧,武士长赐给你的,还魂散。”
“谢,谢,谢谢。”
官子兵的手抖颤着,打开那红纸包,一下就把药粉倒入口中。回手便从几上拿起一块破瓷碗,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水,连忙喝了两口,把口中的药粉送下去。
“你可以走啦。”
“是,是。”
官子兵兴高采烈地,从屋里出来,擦过鳄鱼鸟和欧冶子的身旁,沿着水池走去……
鳄鱼鸟跟了上去,双掌运起扣刀,从官子兵的井肩穴上斩下!
“你……”
官子兵只吐出这一个字,身子一歪,就向池塘里栽去。
欧冶子看得心胆俱裂,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觉得我好残忍吗?”
鳄鱼鸟手指池中,“你看看。”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官子兵的整个身子已经在水中化成乌有,水sè略呈乌绿地渐渐地泛开。
看得见的,只有他的那一身衣裤,在水面半沈浮地飘着,荡着…
“我如果不给他这一下,那么他再走十步药力发作,他将从骨头里开始糜烂,抽筋,痉挛,挣扎,还要半天有有知觉的痛苦,以后才能蚀成一滩绿水;你说,这样不是好多了吗?”
欧冶子能应出什么?
鳄鱼鸟:“看清楚了没有司徒青衫,百rì后,当这一期的明珠夏枯草收成之后,你也这么死,怎么样,我也这么帮你。”
恐惧到了尽头,也就茫然了。
茫然再到了尽头,自然又回到了无所畏的冷静之中了。经历这个过程,在别人也许要十天八天,但,他是欧冶子。
他已经开始冷静了。
“谢谢,我等着那一天。鳄鱼鸟。”
说完这话,他径自进屋,象走进自己的家。
本来,这儿已经是他的家了。
鳄鱼鸟反而愣了,咦?他居然不哭?不叫?不呼天抢地抱怨自己的命运?甚至于没有恐惧?
而且不叫我“阿冬”,叫我鳄鱼鸟?
这一下他怕了。
鳄鱼鸟追进屋。
欧冶子已经来到灶旁,打开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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