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浓眉大眼,似还不知事,一双眼睛到处打量,透着新奇。
两人衣着普通,不是很寒酸,不过在这高门贵客满堂的定远侯府门前,却显得不够看。
倒也不是家丁不给力,连着柔弱妇孺都没办法对付。
而是因为那妇人手中握住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把匕首就对着她白
皙的脖颈。她眼神决绝,手指骨节发白,攥得紧紧,不留一丝缝隙。
定远侯府的管家和几个机灵的家丁分别站在几个方位,可他们不敢上前,倒像是形成了包围之势,连同看热闹的人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管家开口劝道:“这位小娘子,今日是府中大喜之日。你便算要闹,也不应该在此时此地。你还是放下刀,先在一边稍事休息,你的事,明日自会有人来处理。”
那妇人冷嗤道:“明日?这糊弄的话倒真是如出一辙!今日此事不解决,我便死在这里!”
管家有些生气地道:“这位小娘子这么好言相劝,你不听吗?莫非你真以为定远侯府是你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吗?你如此行事,便是官府也能治你一个滋事寻衅罪。我看你是个弱女子,没去报官,你莫要把我的善心当软弱!”
那妇人看着管家,眼神中讥笑的意味更浓了:“何德昌,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何必在众人面前装着与我素不相识的模样?定远侯府高门大户,我不过一个弱女子。若不趁今日将话说清楚,以后我还会有机会吗?”
被叫出名字的管家何德昌脸色微微一变,继而怒道:“这位小娘子,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何稀奇?京城之中知道我名字的人大有人在。也不知道你是何目的,若是你再不走,我就派人去报官了!”
这时,柳氏已经走出门,一同出门的还有闻讯而来的秦旭然。
柳氏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何德昌脸色更难看了,眼神之中还有几分慌乱之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道:“夫人,不过是对逃难到这里的母子,她趁着府里办喜事,想要用这种方式要钱,我正在和她谈价钱呢。这里的事我能解决,夫人,世子,你们还是去忙吧,别为这点小事污了眼睛!”
那素衣妇人一听,眼里一片恨怨羞愤,叫道:“何德昌,你如此信口雌黄,就不怕犯下恶业吗?你可以不认我,但这也是你的小少爷,你连他也不认吗?那就叫秦幕昭说出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她说着,拉过那个孩子。
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大大咧咧地道:“娘,你不是说只要到了京城就能见到爹,只要见到了爹,我就能住大房子,吃好吃的。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啊?我饿了。”
围观众人哗然。
何德昌早在妇人开口说话的第一时间,就想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可是那妇人手里的匕首随着他一动,就往自己脖子上按,都按出一条血丝了。
何德昌哪里敢离她太近?
柳氏心中一沉,这素衣妇人和那小孩的话,虽然没头没尾,但让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何德昌认识这母子二人?
她最清楚何德昌的手段了,若是他不认识这二人,就凭刚才这句话,何德昌的态度不会这么奇怪,不但不喝斥,反倒还下意识的看自己一眼。
她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不管如何,今天是定远侯府大宴宾客的日子,若是有人在门口抹了脖子,这是半日之内就可以传遍京城。
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定远侯府的各种猜测已经嘲笑!
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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