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一条丝带,将她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丝带缠了两圈,系了个牢牢的结。
秦惜便半点也没抗拒了,在他怀中舒展了身体。
他大概是真的丑,怕给人看见。
不过不要紧。
人不可貌相。
她不在乎。
……
而此时,相府中,却灯火通明。
皇上来了。
大半夜的,所有人全部出来,在前院跪成一片。
楚藏弓一身酒意,命人将整座府邸搜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半点秦惜的影子。
“她哪儿去了?”
他烦躁地踱来踱去。
派出去跟着乔泯之的人回报,说他的轿子连夜去了尚书省。
倒是兢兢业业。
可是,秦惜哪儿去了?
他现在就想要她,立刻,马上!
萱草哆哆嗦嗦跪着,“回皇上的话,奴婢真的……真的不知……”
忘忧胆子大:“前阵子,有人闯进府里,掳走了公主殿下,兴许,今晚,又有人掳走了姑娘。”
“一派胡言!”楚藏弓将所有人睨了一圈儿,目光落到姜雪娘头上,“你说。”
姜雪娘委屈:“皇上,阿惜已经不是臣妇的儿媳妇了,大晚上的,她想去哪儿,守不守妇道,臣妇管不着啊~”
楚藏弓:……
“都出去找!朕今晚,就在这儿等她!”
他借着酒疯,还不走了呢。
今晚见不到秦惜,谁都别想好。
姜雪娘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偷偷对着后面院子的暗处比划了几下手语。
很快,不远处火光冲天。
有人来报:“皇上,西夏使臣的馆驿,突然失火了。使臣刚刚被人……被人吊在屋梁上,死了……”
“什么!!!”
楚藏弓的酒劲顿时彻底醒了。
西夏朝使臣死在了晟朝。
此事若是说不清,那是要兵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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