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坎佩特不客气地打断了叶灵剑的话,伸手将他挡在身后,挽了个奇异的剑花指向我:「一下子就能打倒科格尔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就算你是偷袭,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龙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上厕所啊!」
&esp;&esp;「回答错误……」
&esp;&esp;他话音未落,那把银剑已化作满天的繁星再次朝我袭来。
&esp;&esp;天哪,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挥洒出如此大面积的剑影,场面可真是壮观啊。
&esp;&esp;「住手!」
&esp;&esp;叶灵剑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坎佩特!你不要太放肆了!」
&esp;&esp;我朝他微微一笑:心下暗暗感激。叶灵剑不愧是阿冰的父亲,为了个素末谋面的陌生人,居然敢对着一位银徽龙骑将如此大声苛责。
&esp;&esp;「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你要是敢打坏一个,我看你怎么赔!」
&esp;&esp;我好容易躲过漫天的剑影,再听到这话,差点没吐出血来。
&esp;&esp;坎佩特头也下回,微微笑道:「哼,打坏一个,我自己掏腰包赔给你。下过,要是这小子打坏的,可别怪我……」
&esp;&esp;此时屋子内纵横交错的寒气让气温骤降,一层厚厚的霜白已经爬满了透明的玻璃窗。
&esp;&esp;叶灵剑呼了口雾气,冲我摇头苦笑着说:「龙先生,抱歉了,我此时才知道我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早知道是这样,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要梅凯尔派来的保镖了」我低头躲过一道寒气,接着纵身跳上身后的方桌,微一缩腹,凭着毫厘之差堪堪让过断腰而来的一剑,哪里有空跟他答话?
&esp;&esp;妈的,这个银徽武功如此强横,一柄银剑看似舞得不成章法,天马行空得让人毫无头绪,却又招招致人死命,还快得让人看不见剑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忌讳屋里如此多的收藏品,恐怕早已痛下杀手将我砍成十七八块了吧!
&esp;&esp;头皮一阵发麻中,我不禁暗暗后悔过于托大,将剑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仗着寒星真气的指引,我数次贴着墙壁心惊肉跳地躲过差点将我砍成两爿的银剑,一咬牙下了狠心,从墙上取下一幅看似价值下菲的画来,挡在身前抵挡坎佩特的杀招。
&esp;&esp;「嘿!小子真有眼光啊!什么画不挑,偏偏挑中了我们总统领大人送来的赝品。」
&esp;&esp;坎佩特嘲笑着一剑当胸刺来。
&esp;&esp;却听叶灵剑在后面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们总统领怎么如此大方,原来是赝品啊!嘿,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小子,那幅画不值钱,你换左边的那幅噶贝烈的心之伤,价值三百万呢!那是我从拍卖会上亲自收购的真迹,他要是敢刺坏的话,我看他拿什么赔给我!」
&esp;&esp;毫不理会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胡侃,我运劲于画,让画框连带画纸瞬间变得坚硬胜铁。
&esp;&esp;「噗」的一声,银剑从画中央刺了过来,趁银剑无法似刚才如鬼魅般灵动划动的空隙,我伸嘴狠狠地用牙齿咬住了剑尖。
&esp;&esp;顿时一股寒冽的冻气直冲脑门,冷得我眉心欲裂,忙吸了口气运功抵御,体内的真气也终于再次抓住机会疯狂地顺着牙齿涌了出去。
&esp;&esp;银剑又是猛的一抖,抖得我牙根酸麻差点没松了口,而双手则飞快地扔下画框迎上坎佩特迎面击来的一拳。
&esp;&esp;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股炽烈之极的火劲冲破了我的护体真气,猛的顺着双臂狂灌进来,我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口一松,背就已经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胸口一阵热辣的剧痛,好像肺部被灌进了烧熔的铁汁一般烫得我喉咙里呲啦啦直冒热气。
&esp;&esp;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功夫?剑上带着冰寒无比的冻气,而与此同时拳头上却是截然相反的炽烈火劲!
&esp;&esp;当我运气调息的同时,坎佩特也是一脸的煞白,僵硬地直挺着身子狠狠瞪着我,嘴里突然冒出一股森然的白气。
&esp;&esp;「小子,好身手……」
&esp;&esp;他说着说着,回头看了看叶灵剑,苦笑一声说:「看来我是弄错了,拉奇特手下怕是没有如此年轻的高手啊……」
&esp;&esp;我驱散了胸口的火劲,听他这话,松了口气。
&esp;&esp;「我怀疑他是拉奇特的师弟,听说艾非拉靳那个老变态最近又新收了个徒弟,准备培养出来接替罗特走后的空缺,我看八成就是他了……」
&esp;&esp;我忍不住猛的咳嗽起来,沙哑着嗓子骂道:「你才是那个杂种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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