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了便宜的男人从僵硬中回神,面上的笑容越咧越大:“她亲我了,那破衣乞丐的符真有用,她亲我了。”
冷哼一声,虞应战转身,薛定洲现在即便对着石头都能分享喜悦,更何况身边是好友,一边说着自己的传奇经历一边不住的傻笑:“她真的退亲了,她亲我了!大庭广众之下亲我!那符灵验了!”
耳边聒噪,虞应战难得侧头:“你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岁。”
许愿符?
他看薛定海应该先给他弟弟看看脑子。
中途分离,虞应战径自回了国公府,想到自己打算的事,便也没回院子而是去了他从未去过的一处院落。
正是晌午府中各院用饭的时候,虞国公净手坐下,李氏一边奉上了筷子一边回头对着儿子道:“瞧你这几日的模样,娘还没见过你这样高兴呢。”她虽不知儿子为何改了主意,答应了与侄女的婚事,但见儿子高兴便也跟着高兴。
听到娘亲的打趣,虞应朗面上微燃。
李氏笑着摇头:“高兴就好,但要好好养伤,莫要耽搁了学业,算算日子秋闱也快到了。”
虞应朗点头,轻轻松了口气,虽然这些天他心神都是表妹,但他对自己的课业十分有信心。
一家人正要用饭,门外传来小厮的通报,听到是大儿子过来,虞国公一脸惊喜,同时便开了口:“知渊快进来吧,一家人哪有那么些讲究。”
虞应战进门,李氏也笑着起身,看到他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便局促道:“还未用饭吧,既然来了便一同用吧。”
李氏不过客套一说,本也没想他能留下用饭,哪知她刚说完,来人便自顾自落了座:“叨扰了。”
许是有虞应战在,所以饭桌上一片寂静,连咀嚼声都听不见,还是虞应战先开了口:“刚刚从吴府路过,听闻吴家小姐举办酒会,突然想起府中妹妹们也该学习主持仪会了。”
虞国公闻言诧异的看向大儿子,随即哈哈一笑,原以为儿子性格内敛,在外多年早已与家人生疏,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起家人,再想到他今日肯与他一同用饭,虞国公大为欣慰,往日对儿子因故生出的些许隔阂消散了些,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李氏:“夫人是府中主母,这事便由夫人张罗吧。”
府中小姐虽然都有教授礼仪的嬷嬷,但还未曾有教授置办仪会宴席的嬷嬷,学习主持礼会宴席通常是官家夫人,教授这种礼仪的嬷嬷自不是寻常的礼仪嬷嬷能比的,要重新张罗的,李氏想了到侄女日后也是要扶持儿子掌管府门的,借此让喃喃跟着学些也好,点了点头:“也是的,府中姑娘都快要到定亲的年龄,也该学些夫人的礼仪了。”
虞国公没有说话,那边虞应战却放下了筷子,抬起头:“薛家二公子与我交好,如今又在礼部任职,明日下朝会有宫里人过来,我先告辞了。”
起身大步离开,独留一家三人纳罕。
不过是请嬷嬷而已何须劳烦了宫里?
几人神色游移不定的用完了饭,虞应朗拜礼离开,李氏则与虞国公一同回了院子。
解去了外袍,两人休息在榻上时李氏有心讨好,便窝进丈夫怀中柔声道:“前日出门做衣裙,看到秦家夫人穿着流光丝做的裙子,当真好看。”
李氏嫁给丈夫二十几年,自知他喜欢自己私下里的软语撒娇,本以为他会与往日一样说让她也置办些,却没想到他听到她的话眉头却蹙了起来,李氏有些不安:“怎么了?”
虞国公看着李氏,手摸着她仍旧光洁秀美的脸颊,心中却一叹,以前她犯了些言语上的小错他总觉得她天真可人,现在听得多了却觉得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依旧摆脱不了小门小户的性子,垂下眼帘,虞国公沉声:“那秦府穿的流丝是一品诰命夫人才能穿的。”
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短识,李氏面色通红,虞国公见状也心有不忍,寻了台阶给她下:“柔儿是期盼着咱们儿子日后考取功名给你挣个诰命过来?”
嘴角强牵了牵,靠在他怀中的李氏眼眸有些落寞,她在京生活这么久,始终似与那些夫人隔了层什么,见了那么多仍旧有她不知道的,倘若日后儿子娶了侄女,侄女也像她这般在外头出了丑,让儿子失了脸面怎么办?
手指在丈夫胸口打转,李氏犹豫开口:“真的要让儿子娶喃喃吗?”
虞国公了解她的想法,他本也不想让儿子娶那个低门女子,但只有让儿子低调些才能让他走的更长远,强强联合固然好,但知微的风头不能越过长子。
拍了拍妻子的肩,虞国公安抚的一笑:“长兄为父,他兄长是最注重规矩的,他既然没有反对,便是对他弟弟这亲事没有不满,我看便定下吧,你选个合适的日子正式定下知微的亲事吧。”
点了点头,李氏却在丈夫的怀来不满的咬了咬唇,谁都乐见其成她的儿子被压着,可明明她儿子那么优秀。
李言蹊没想到她刚刚不过是想给吴三小姐个台阶下,她就真的拉着她的手,给她科普起她所修习的武艺起来。
大晌午的旁的小姐都离开了,只有她两人还坐在亭子里。
看她满眼骄傲,说起武艺像变了个人一般,李言蹊不忍打断,到底看她耍了一套内家拳。
生怕她不明白,吴岚一边比划一边解释:“内家拳名声虽然不响亮,但贵在以柔克刚,礼制周全,师傅说过对手有的时候也是老师,所以要尊重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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