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7年1月5日)
时间过得很快。说话我到三区已经快两年了,距离瓦西里上次到这里来也快一年了。
一年来,瓦西里音讯全无。我直接去找过几次凯特。凯特对我很友好,很客气,甚至白天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还给我倒酒,请我坐下聊聊。只是,那里实在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每隔几分钟就有人来找他,还不时有电话打进来。
凯特说,他也没有办法,这里区和区之间不是可以随便走来走去的,要到别的区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上面安排的。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我就告辞了。
下一次,他请我坐下,边给我倒茶边说,他说他去过二区,也去过四区,去四区还比去二区多一些,但是基本上去的都是基因河西岸那里。他说他二区和四区东岸地区他都只去过一次。我问他二区是什么时候去的。这时候,有人进来找他,他说对不起。我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又一次,我问他,是否可以给四区那里打电话。他说,这里的电话很原始,只能跟总机说要找哪里,找谁。研究院有规定,电话也只能打给院里,只有在开电话会议的时候,他才可以跟其它区的区长所长在电话里说话。跟一个区的医院通电话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时候,又有电话进来,我又告辞了。
其实一两次后,我已经明白了,通过凯特是了解不到更多情况的,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不想帮我联系四区那里,这是可以肯定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没有直接去找他,我的借口是跟曼珈聊天。有时候凯特正好走出来,走到秘书室,我“顺便”问问他。
跟曼珈见面则是经常的事,每隔两三天,有时候甚至是连续几天,晚上我都是跟她们姐妹俩走在一起。我去曼珈的秘书室次数多了,好象有一种不是我本意的效果。简单地说,这种效果就是曼珈那大大圆圆的眼睛放射出二次元的光彩来,而且是越来越绚丽的燃烧着的那种,晚霞似的。
这可以理解,晚上刚跟她见过面,白天又到办公室来找她。她当然会有别的理解。
我觉得不能这样,因为她们姐妹俩在我心中真的顶多就是小妹妹,漂亮纯朴的小妹妹。按本原年龄,她们都应该是我的女儿那个级别的。
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罗西跟曼珈不一样,她几乎不看着我的眼睛。
我觉得这样不好,好象我在故意为之,却不回答被为之的人用眼睛和语言提出的问题。
再后来,我就几乎不到右楼去了。
隔了很久后,我在右楼门口见到凯特,他正在跟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他向我点点头。那个中年男子甚至甚至伸出手来跟我握手。握完手他就走开了。
凯特说:你们认识吗?
我说:见到过,没说过话。
凯特说:你很久没来了,怎么了,跟小姑娘闹矛盾了?
我说:你说曼珈?没有。我们昨晚还在一起。
他笑了:在一起?
我说:不是的,我们一起喝了些饮料,还有她的妹妹、我的同事罗西。
他又笑了:不要解释。年轻人在一起是应该的。
我扯开话题:最近有消息吗?
他说:你是说四区?那个瓦西里?没有。
他也扯开话题:我刚才跟彼得说,你也是秦唐人。
我惊讶地说:就是刚才那位?他也是秦唐人?
他说:是啊。
刚才那个人我确实见过几次了,毕竟我在三区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知道他在左楼工作,应该是搞什么技术的。这是一个结实的中年人,眼窝有些深陷,鼻梁比较高。这样的长相倒是偏西方的,只是他的肤色比较深,也可以说象秦唐南方一些地方的人的肤色。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顶多有几次见面相互点个头。可这回他跟我握了手。但只限于握手。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
我刚到二区和四区的时候,经常主动跟人搭话,询问他们是哪里人。
自从凯特跟我说这个彼得也是秦人后,我忽然想起来,我几乎忘记了人口调查这件事了。在这里,我还从来没有向别人问起他们是哪里人。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刚开始时,如果对方昂语说得不够标准,我有时会问对方是哪里人。我问过的人不多,后来也懒得去问了。因为答案都不符合我的期望值。
这是一个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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