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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邮轮远去220(第1页)

(时间:14年7月2日)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我们寻找着,等待着。

拍卖会后的十五天里,我们时而在顶层圆形餐厅,时而在底层普通餐厅吃早餐。在餐厅里,我们散坐着,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尽可能离其他坐着就餐的人近一些,边吃边喝边注意倾听,倾听其他人说话的内容。我们也不时地跟一些客人和服务员搭讪。

同时,如上所述,我们经常在门口拐角那里坐着,几乎每天都去公园酒吧那里转一下。

但是我们一无所获。

酒店里的客人每天都有退房离开的,每天都有入住的。离开的明显多于入住的。

我们在这些客人里没有遇到一名参加拍卖会的。

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走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我们走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没有任何特别大的房子。我们的酒店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建筑物。当然,我们想到了各种可能性,比如由四条马路围着的建筑群,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很多普通居民的住房和商店,但或许会是障眼法,也就是说,表面上是民居,其实民居只构成外壳,里面包着一个大院子,就像海浪到过的院子那样,院子四周的房子实际上构成一个两个大工场。

凡是有门可以驶入汽车的,有小巷可以走进去的地方,我们都往里走了,但结果证明,里面虽然有大大小小的院子,有的可以停车,有的通向民居或者商店的后门,但没有一片建筑方块群里有海浪到过的那样的院子。

我终于要说到今天即追述的日子了。

今天,我们重新走进了我和若雪从桑拿出来,穿过马路直接走进去的那个大商场。

商场里很热闹,完全不像我们熟悉的秦唐那些在电子商务时代变得冷清的购物场所,有那种我小时候才见得到的那种实体商场的热闹,甚至可以用人流拥挤,人声鼎沸来描述。

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说的是那种注意,即邮轮上的人见到杰妮弗公主或者酒店门口那些人见到安妮。安徒青那种轰动的注意。注意的人投向我们的是一种正常的注意目光,即带有性或者欲望的性质的目光,或者带有欣赏性质的目光。比如一些男人回过头来再回过着来看娜拉和若雪的目光,或者一些女人看我的目光。我感觉得到,现在走在马路上和在这个商场里或者其它室内场所里的人们,已经不再是那些天的那些人。他们或者就是这个城市的居民,这个岛的居民,或者就是来自世界其它地方的游客。如果是这个岛的居民,他们孤陋寡闻大概是可以确定的,不一定知道公主失踪事件,也不一定是歌迷。

就像我反复经历过的那样,我们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夹层里。或者说平行空间。

唯一打破这种夹层现象的,是那个黑人保安。

他认出了我们。他喊着:是你们!

他显得很激动。

我说:受累。是我们,我们那天没有付钱,今天来补交钱。

他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干脆说:你们经理在吗?

他找来了商场经理。这个经理也是一个打破夹层现象的人,因为他也认出了我们。他说:安徒青小姐!太好了!实在不好意思,那天我没有认出你来。我后来才听说的。那天要不是少校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有竟然有这样的荣幸。

若雪说:受累,应该是我们道歉。我们那天拿走了你们商场的服装,但是太匆忙了,没有付钱。我们今天是来付钱的。

经理说:不存在!不可能!像你这样身份的客人怎么可能拿走我们的服装呢?如果你真的拿了我们的商品,那是我们的荣耀。你们几位可以随意挑选,我们全部赠送。你们等一下,我有少校的电话,他说了,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跟他打个招呼。

他走开了,我们跟黑人保安打了招呼,就直接向后门走去。

说实在的,我当时的心跳是加剧了的。

少校?就是那天在商场里对我们点头的军官?若雪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说:那我们走快点吧。

我们走出了一段路,并没有什么动静,没有军车来,更没有人追来。

我们走得很急,进了一条小巷,又拐了个弯。若雪叫了起来:我们回来了!

是的,我们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就是那天有人从那门里出来,我们被泼了一身水的那个地方。也就是我们那天走进去的那个妓院。

这几天,我也刻意注意过,但是在这个城里几天转下来,我和若雪都想不起来那天的那个妓院在哪里了。可是今天从同一个商场的同一个后门出来,七拐八弯,忽然就来到了这里,而且同样是这个妓院的后门。

而且,那个门是开着的。

我说:进去看看?

若雪说:好的。

那天,我们在这里遇见的是妓女,但都是善良的人。

我们四个人从后门进去,从前门出来。应该是白天的缘故,妓院大厅里没有人。可能晚上才开始营业,我想。我只是想着,我们几个人从商场后门出来后都没有说过话。

我感觉我们这是在往回走,好像是踩着记忆又走了一遍。从妓院出来后,我们才恢复了讨论的功能。

海浪说: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神奇的商场和妓院?

若雪说:是啊。也可以说是神奇的。原来那天带队搜查商场的军官是个少校,看来他见到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对我们很客气,完全没有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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