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这个大洋里的不东不西不知道在哪里的岛上,在这个各民族混杂的地方,有人在搓麻将,一种秦唐的游戏。
我们都被麻将桌吸引住了,不约而同地向那里走去。
二男二女坐在一张有自动洗牌功能的专用麻将桌四周。
背对着我们的那个男人转过了头来。他这一转头把我给转停了。我是说我的心脏瞬间停了下来,让我感觉不到它的跳动。第二个也就是坐在他右侧的那个男人把低着的头抬起来看向我们的时候,我发现世界整个地停摆了。
我说了原因,你们就明白了。
第一个也就是背对着我们的那个转过头来的人长着一脸的大胡子,那种不仅把嘴巴而且连同鼻子的下端都埋没掉的大胡子,久违的大胡子,久违的脸。
是的,他就是我们二区的区长、第二研究所的所长阿尔贝特。
第二个也就是坐在阿尔贝特右边的抬走头来看我们的,长着一张文质彬彬的学者的脸。我这么说你们一定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我们四区的区长、第四研究所的所长施图姆。
果然,他,我说施图姆,绽开了我们都习惯了的微笑,那种慈祥的学者笑容。
施图姆说:你们好啊。
我听到我的心脏发出回声。也就是说我的心脏恢复了跳动。像是被一句魔咒唤醒了。
阿尔贝特从胡子里蠕动出声音来:四个年轻人,两个美女,两个帅哥。
施图姆说:你们也想搓麻将?
对面的那个中年女人说:那里还有一桌空着的,那个角落里。
我发现我的脚又能动了。
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讲话。娜拉先抬脚,然后是我,然后是海浪,然后是若雪,我们挪动着脚步,向一边走去。
走出了这个教堂里的赌场,一阵强烈的海风迎面吹来。我一下子整个醒来了。我说:快走。
我们是从这个热闹的大房间的另一边的一扇小门里走出去的。感觉地面上和伙伴们脸上的光线是五彩缤纷的。可是我并没有回头看,估计他们也没有。
我们谁也没有恢复说话的功能,但是走路的功能在持续地快速地恢复中。
我们越走越快。很快就进入了一片幽暗的树林。
我们从教堂的另一边走出来,显然还是在公园里。这个公园很大,有草坪,有树林,而且有一个湖。
我们很快地走到了湖边。有人在湖的一侧练嗓子。这个悠扬的“啊啊啊啊啊”的声音,更彰显着周围的寂静。
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娜拉说。
应该有十面埋伏吧。海浪说。
若雪说:他们怎么会装出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呢?
娜拉说:他们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好啊”,潜台词是不是“你们终于来了”?“四个人,两个美女两个帅哥”,好像在清点人数?
海浪说:也许他们嗑药了,真认不出我们。
我说:不可能啊。对了,你认识那个大胡子吗?
海浪说:当然了。他不是你们二区的区长吗?施图姆陪他到我们海底实验室来过。
我说:你们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娜拉说:我们秦唐不是有一句话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海浪说:那么,往哪里走呢?
娜拉说:哪里有音乐,就往那里走。不是有人说过吗?有音乐的地方就有好人。
我说:去练嗓子的人那里?
娜拉说:不是,我说的是音乐。
她伸手指了一下。
其实我们也都听见了,湖的左上角那里,树林的背后,传来音乐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清晰。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首我们都听到过的古老的流行歌曲,好像是杰克唱过的一首歌。对,就是那首“救救孩子”。
这个歌名,对我们来说特别有意义。我想。
甚至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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