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馆主和小远哥的事情,周珊心里是明白的,也看得出如今馆主是忧心如焚。江心儿为寻心上人,离乡背井的去京师重地,让周珊甚是佩服。
她是个实在的人,也不太会说花哨的话语,只是反复保证:“馆主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看好花田喜事,不让出岔子的。”
因为子清和霜儿出去跑生意了,所以江心儿把馆里的事情交给周珊和小舟打理,另一个原因是,她知道若是在京师寻得一个结果回来,下一步便是小舟和周珊的婚事了。在她心目中,早就把周珊当做了未来的弟媳看待,所以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到一个时辰,便听得门外响起了马车声,一辆马车已然停靠在馆子门前,车上下来一人,俊美异常,正是朱行道。
说是一个时辰,现在只是过去了半个时辰,可见朱行道是怕她等着着急,才匆匆赶过来的。
他快步走进来,看见江心儿还在此,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在江心儿身边道:“幸好,你还在,我还怕你真的自己一个人到京城里面去了。”
听着他语中的关切,江心儿心里一动,笑了笑道:“傻瓜,我们约好了的,我没那么不守信用啊。说好一个时辰后出发,时辰还不到,我又岂会走呢,我还怕你不来呢。”
朱行道笑了笑:“我又岂会不来,东西已然准备好了,只是一些干粮和饮水,一切从简可好?”
江心儿点了点头:“出门在外,低调点总是好的,”看了看天色,江心儿道:“京城离这儿有几天的路程,现在出发正好,晚上时找间客栈先住一下,明天再赶路,顺利的话,三天后的这时候应该到京城了,也不至于太迟。”
朱行道点了点头:“不错,心儿,你去换一下衣服吧,我在这等你。”
江心儿点了点头,回房间内换衣服去,没一会,便穿了一身蓝色儒服出了来,她身子很纤细,只能穿儒服才像个男人,劳动人民的衣服不适合她。
朱行道挑了挑眉,站起来道:“我们走了,小舟,周珊,这里的事情便拜托你们了,路上就交给我吧。”
两人一叠声应允着,小舟要出去送,江心儿摆了摆手:“小舟你留步吧,不要让人知道馆主开溜了,我与朱公子在一起很安全,不用担心。”
小舟含泪止步:“姐,路上小心,一路顺风。一旦找到了小远哥,就早点回来,我和爹娘都会担心你的。”
————————————————————————————————马车疾奔在大路上,江心儿甚是心焦,坐在马车上不住的往外看去,朱行道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与她谈了不少话,却发现她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最后无奈只得停了嘴,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对着她的担忧和焦虑,自己竟半分忙也帮不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注意力转向窗外。
他现在要想的,便是到了京城之内,该如何安排。
若不是朱行道执意要求之下,江心儿必定让马车连夜赶路的,考虑到还有两天多的路程,若马匹这样子跑法,不跑死才怪。再加之车夫也受不了,是人总是要休息吃饭的。
两人选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江心儿简单的吃了些食物,便回了自己房间。什么话也没说。
见她如此的孤寂,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他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自命风流的他,对着她,却是束手无策。
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人能让她笑,那便是小远。
朱行道坐在房间里,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饮着,嘴里带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远兄,如此木讷的你,为何会把心儿整个人都给俘虏了去?而我朱行道,枉被人称为潇洒风流,却是俘获不了爱人的芳心。甚至他们还同是穿越人,按说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却依然是徒劳。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江心儿便急着起了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下了楼。发现朱行道居然起得更早,已然备好了早餐等着她,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后,两人便又上了路。
他发现,江心儿挂着两个黑眼圈,敢情昨晚一夜未眠,不禁止暗自轻笑,他何尝不是看天花板看了一个晚上。口中却略带责怪的道:“心儿,你太不爱惜身体了,如果是要去京城办事,就该多多保存体力。你挂着熊猫眼,要是远兄没事,看到你这德性也得倒了胃口啊”
江心儿知道他是关心,况且他说得有道理。在路上耗尽了自己的体力精力,那是不明智的。于是笑了笑道:“你说服我了,一会在马车上一定好好补眠,你可不要吵着我啊。还有,我看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去,你那眼睛下的眼袋也快有一公斤重了。”
马车急速的飞奔着,又是经过一日一夜,到第二天,临近傍晚时,马车已然到了京郊,看着前面城门内喧闹的京城,江心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
小远就在那些高耸的屋宇中,应该不太远了,虽然还没有确定小远的准确位置,但小远在京城里面,与她同在一个地方,那便是最好的。起码,她已经拼命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
念及此,江心儿来了些精神,也主动与朱行道交谈了起来。面对江心儿的突然的开朗,朱行道有点受宠若惊,使出了浑身解数逗江心儿高兴。
京城甚是繁华,就算是傍晚时分,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的,吆喝叫卖之声不断,街上走着各式盛装男女,与镇上的风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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