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因此就猜测薛婉宁与旁人有私情,未免太过武断,也不是君子所为。他跟薛婉宁的婚事定的早,又恰巧因为一些原因,见面极少,也不曾有过交往了解,但从母亲的言谈之中,很是称赞,所以他起码相信,薛婉宁不是一个会因私不顾全大局的人。
他自幼陪着太子在宫中读书,皇后娘娘常说,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很多时候很多事,都多有苦衷,凡事不可只看表面。
他后来去边关,见过太多为了生存的人诸多的心酸苦楚,他幼时,曾外祖父还活着,他老人家一生游历天下,总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事要用心去看,不要只用眼睛去看。
所以若是薛婉宁有苦衷,他们既是未来夫妻,即将成为一家人,那他便应该给她应有的尊重。
若她愿意坦诚,他也愿意听她说。
薛婉宁听着他这番话,微微恍惚了一瞬,甚至忍不住想抬头看一眼这位一直不曾谋面的未来夫君,胸口好像是被什么给轻轻撞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她不曾想过,传言中刻板无趣的盛世子,会是这样的人。
坦诚到让她有几分心动。
让她有一瞬间,差点就想要将自己的难处说出口。
可也只是一瞬间,她便熄灭了所有念头。
这样的盛世子,更叫人为难,因为他怕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世间哪有什么非黑即白,有的,都是无权无势之人的无奈。
薛婉宁冲着盛君尧微微曲身:“多谢世子惦记,婉宁并没有什么难处,不打扰世子了,我先回去了。”
然后不等盛君尧回应,她便快步踏进了小院里。
小院的门被关上,盛君尧站在那里,望着门待了片刻,抬腿离开了。
薛婉宁快步走回了屋里。
……
陆泱泱拉着梨端县主跟着兰氏听大师讲了一会儿经,听的两个人昏昏欲睡,一个比一个没精神。
兰氏见两人脑袋一个接着一个往下点,有些好笑,让她们先出去了。
两人顿时精神起来,逃也一样的跑了。
出了大殿的门梨端县主就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呜呜囔囔的都在念什么,念的头晕眼花,怪不得说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这鬼知道念的什么?”
陆泱泱也是一脸菜色,“我觉得我还挺爱学习的,但也不是什么都坐得住啊。”
她幼时被姑姑逼着解剖麻雀,一天一夜不让她合眼,她都能熬,她还觉得自己挺坐得住的。
果然是高估了自己。
梨端县主伸了个懒腰,忽然灵光一闪,“不对,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从小路上山的时候,我跟你说我好像看见薛婉宁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陆泱泱:“怎么了?”
“我现在想想,我没眼花啊,她没换衣服,而且她当时跟个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的,那人也不是三表哥啊!你说她该不会是来护国寺私会情郎的吧??”梨端县主义愤填膺的攥紧拳头,“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必须得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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