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了。
“礼亲王?”太子震惊的声音都变了,礼亲王也是皇室中人,王位世袭罔替,跟皇上是同一个曾祖,他得叫一声皇叔。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皇叔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上过一天朝,远离政治,只有过年时祭祖时才会出现。
“难道他也是前朝余孽?”不是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萧临风要请示父皇,让皇室派人过来监查整个过程。
事关宗室,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做不了主。
宁知微看了容靖一眼,自从爆出他的身世有问题,他就失了圣心,大理寺卿只挂了一个虚名。
他也心知肚明,识趣的没有凑上去。
长公主之子,也是前朝余孽,这一个身份太敏感了,疑心重病的皇上防着他呢。
萧临风不置可否,“还是听听季氏怎么说。”
季氏气焰嚣张,“一派胡言,我是礼亲王的爱妾,什么前朝余孽,别给我乱扣帽子,萧指挥使,我知道你权势滔天,但这么公然陷害皇室中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皇上绝对容不下你。”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礼亲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临风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晃来晃去,神色冷厉。“这是在虹曦小筑搜到的,玉佩上有一个曦字。”
“长公主名下的云锦农庄远在姑苏,离京城有千里之远,长公主从来不去,但驸马爷每几年去一趟闲住写生,他住的院子叫虹曦小筑,他有个鲜为人知的号叫虹叟,季氏名叫季曦儿。”
好家伙,槽点太多,一时不该说什么好。
容靖微微蹙眉,忍不住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嘴唇紧抿,眼神愤怒而又屈辱。
在她的别庄养女人,还生下一个儿子,还将两个孩子互换,真是好样的。
过去所有的爱恋,都成了强烈的怨恨。如果苏昊之在她面前,她一定亲手杀了他。
季氏脸色微白,“这牵强附会,不足信。”
萧临风冷笑一声,“苏昊之这些年给官员后院输送了不少美人细间,她们后背都有印记。”
太子的脸色铁青,这渗透的太厉害,好可怕。
季氏气愤的大喊大叫,“胡说,我没有,不信的话,我可以当场验身。”
一道无力的声音响起,“我可以证明,曦儿后背没有任何烙印。”
是一个头发发白的锦衣老头,脸上沟沟壑壑,全是岁月的痕迹。
太子站了起来,“礼皇叔。”
礼王爷向他行礼,“太子,请为我作主。”
“萧大人,你擅自抓了在西山寺烧香拜佛的礼亲王府侍妾,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哼。”
他扔下狠话,但萧临风面色不变,不受半点影响,“礼亲王,你知道姜朝有一种特殊染料,叫魔青吗?”
“很不巧,我在苏昊之的画作里发现了这一味染料,所谓特殊,是指能隐形。”
宁知微脑中灵光一闪,“就是说,作画时用了这种染料,会隐藏一些细节,在特定的条件下忽然出现,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有些画家就爱玩这种别出心裁。
“对。”
宁知微看向季氏,“印记呢?”
萧临风挥了挥手,手下就冲上前制住季氏,季氏拼命挣扎。“放开我,王爷,救我。”
礼亲王脸色发黑,上前阻止,却被萧临风拦住了,“礼亲王,皇上有令,凡是涉及本案之人,严查不怠,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这话一出,礼亲王脸色白了,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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