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看见她又是垂着脑袋不愿意抬头看人的样子,有些恼火的想,她一天不摆架子就能死。
“傅哥,你们吃完了?要不再吃点。”
傅城牵着宋声声的手,就没松开过:“吃饱了,你们俩慢慢吃。”
陆沉渊说:“嫂子吃得多,等会儿又叫饿。”
宋声声牙痒痒,抬起小脸,趁着傅城不注意的时候,瞪了陆沉渊一眼。
她没忍住,小声的怼了回去:“你才吃得多。”
宋声声很记仇,还记得陆沉渊往年来家里吃饭,把她辛辛苦苦煮的一锅土豆饭都吃完的事儿。
她用手比划:“我前年煮了这么大——的一锅土豆饭,被你给吃完了!我以前帮公社养猪,我养的小猪都吃不了那么多!”
陆沉渊还好意思说她。
真不要脸。
陆沉渊气得头顶冒烟。
傅城反倒是笑了,“我也记得这事。”
薛落看她气鼓鼓的说,又用手比划起来,觉得好笑,她好像也知道傅城为什么会喜欢宋声声这样的小姑娘了。
她和他们截然不同。
大院子弟,从小就学的世故圆滑。
勾心斗角的事儿经历的也不少。
宋声声不会像他们一样,扮演完美的假人。
缺点就是缺点,劣性就是劣性。
她太真实热烈,人也是有趋光性。
身处黑暗,自然向往烈烈骄阳。
*
两天后。
南省的火车站,送走了最后一批战土和军官。
宋声声和傅城还有陆沉渊他们在一节车厢,找过来的家属没几个。
大多数都在宁城的火车站等着接人。
时不时就有人挤着脑袋过来偷看他们团长的家属。
傅城这一仗,出了名。
有勇有谋,还不怕死。
底下这帮人,敬佩的不得了。
男人比女人更慕强,尤其是充满血性的小伙子,对他们团长在枪口下端了敌方供给老巢的事迹,更加敬佩热血。
宋声声坐火车就蔫吧了。
哪怕知道很多双眼睛在看,也顾不得许多。
她霸占了傅城的床位,听着轰隆轰隆的火车声,一只手抓着傅城身上墨绿色衬衫的袖口,微微张着红唇,就睡过去了。
傅城坐在床边。
火车上都是人,还有底下胆大调皮想看热闹的小战土。
傅城撩起眼皮,扫了眼躲在车厢连接处想偷看的人,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他搂着宋声声,让人紧紧贴着自已舒舒服服的睡觉。
部队里的干部看不过去,过来提醒了句:“傅同志,你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傅城不客气:“张干事,让他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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