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团、土匪周达山部、陈府德部分别攻占了仙鹅坝、土垭子村苏政府后,从两头向中间攻击,要与先期进攻任河区、乡苏维埃政府所在地的陈玉堂、施哲宗队,合力攻击。
实际上,区、乡苏政府即牛黑牛游击队已获知了敌人将要进攻的情报,千钧一发之际,牛黑牛让区、乡苏、游击队内灯火不息,然后让众人悄无声息从中街渡口撤向河对面的大山中。
但是,敌人并不知道虚实,先期到达附近的民团、土匪人马没敢轻举妄动,因为从暗探传回的消息,游击队有两百余人,有机枪、迫击炮,似乎还有正规红军在防守。
待从仙鹅坝、土垭子的人马两头赶到,听说连响岩子险关都没人防守了,陈府德、周达山、陈玉堂等人就意识到作战意图很可能暴露,游击队和区、乡苏政府人员很可能已撤走,而驻地的灯火通明不过是个空城计。
一听说仙鹅坝和土垭子的游击队、村苏工作人员绝大多数逃脱,而今主要针对目标又不见踪影,土匪们一下怒火中烧,大队人马立即冲进正街,向区、乡苏政府、游击队驻地地主宫冲去。
那里果然空无一人。
土匪们满大街乱窜,吓得街道居民谁都不敢露面。
不一会,街上燃起熊熊大火,匪兵们顶不住逼人的寒气,就把街上居民的房屋门窗、铺板以及室内的桌椅板凳弄到街中间点燃取暖。
在地主宫内,周达山、陈府德、陈玉堂等几个匪头目,坐在区苏政府大办公室内,志得意满,这下终于占住了这小武汉了,今后吃香的、喝辣的,睡上他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达山和陈府德的势力都相当,今后谁任这个任河区的区长、团总,两队人马都各自打着小九九。
两人都是狠人,也都在自己的匪队中当瓢把子惯了,谁也不愿屈居人下。
当然两人手下的骨干,都想维护各自的大哥主政一方,但又谁也不服谁。
大家正要斗鸡眼了,陈玉堂站出来说了话:
“我是陈团总的手下兄弟,不过我要说个公道话,陈团总、周团总都是人中龙凤,手下兄弟们也都是不怕死的。现在共匪的游击队和政府的人都没消灭干净,眼下合力最关键。我看二位大哥不妨赌斗一场,谁的人马抓住了常登友和牛黑牛,我们就奉他为主。”
他这么一说,两边的人一想想,果然是这么回事,于是双方偃旗息鼓。
这个陈玉堂,是新近冒出来的一股小匪头目,他在寒安寺长大,不服爹妈管教,从小就在外边胡混。
但此人心气高,等闲还不轻易服谁,后来看到陕西、四川不少人都占山为王,打到吃,抢到喝,还不服天辖,不服地管,所以也就纠集几个人上了山。
陈府德民团团长前次战败,人马损失严重,又素闻年轻气盛的陈玉堂敢打敢拼,还素有头脑,于是亲自去招揽,并任他为大队长,给发饷发枪。
陈玉堂进入民团后,只认陈府德,也只服陈府德使唤,俨然成了陈团总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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