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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九军一部三营在晚八点接到紧急命令。
这个营是为应对任河、城口战场形势而由王维舟军长所请,红四方面军紧急调入的一个团预备队中的一个营。
进入任河后,就一直驻扎在仙鹅坝,协助县苏政府周主席所率部队警戒寒安寺及二竹垭方向的要道、险关,防止川陕土匪及反动民团的偷袭。
吃过晚饭,除了站岗巡逻的士兵正在坚守岗位外,其余战士正准备休息。
突然,营长邵子风接到团长紧急命令:三营全部换成本地游击队装束,只带轻重武器及弹药,连夜急行军至二竹垭乡二竹垭口红军正坚守关口待命。
接到命令,全营立即换便装,一连作前锋,二连和营指挥人员居中,三连殿后,没入黑夜之中,沿任河边的山道,急行军。
而守在二竹垭口的守军也接到一个命令,挑选惯行夜路,战斗素养高的十名战士,随前去的黄杨村游击队队长苏泽明一起去陕西麻柳执行一个特别任务,而且命令着重强调,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不能提前,也不能迟后。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接到命令,无论指挥员或战士们,都不问为什么,坚决按命令办。
邵子风带着三营着便装趁夜赶到了二竹垭口,在那里早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等待三营的是二竹垭乡苏政府副主席周宜九和本乡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余岁的村游击队员。
邹宜九向三营转达的命令是,与他和游击队员一起,从二竹垭口傍右的山路前进,赶到马鞍岭背后的一个大峡谷,在前方红军对马鞍山之敌发起猛烈进攻后,坚决截断土匪队伍的退路,让敌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成为瓮中之鳖。
邵子力营没有停留,从二竹垭守军中让战士取了二日干粮,即从山道进入密林中。
邹宜九和两名黄杨村游击队员在前带路,一路穿林越壑,攀岩爬壁,迅速行进。
别看邹宜九已四十有余了,但他身手敏捷,体力充沛,而且惯走山路,带路行军,丝毫不亚于年轻的红军战士们。
随邹宜九打前锋的是营的三连。
连长冯品能是个瘦高个,脚长手长,一幅文弱书生相,但他外柔内刚,带头走在连队前头,不与前边带路的邹宜九等人落下半步。
“邹副主席,路还有多远?”走了一两个小时后,冯品能问。
“远到不远,估计还有二十来里,从二竹垭到目的地,走的是弓背,路绕一大圈,而且路险难走。”邹宜九回道。
顺着一条山壁艰难爬上,即蜿蜒而下,下到半山,便出现一座独木桥。
独木桥两头搭在此山与对面一座直立半山中的石缝间,桥由一根茶壶粗的连皮圆木搭成,离山底七八百米,桥下云雾缭绕,目不见底。
随邹宜九等人一起到达的三连长冯品能和身后的红军战士,一见这桥,都不禁心惊:这独木桥上滑不溜秋的,空手过去都不容易,何况还要携武器装备。一不小心踩滑掉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
但随邹宜九前行的两个游击队员,却没丝毫惧色。
他们迅速解下绕在腰间里一端系有用于爬山越岭而用的铁钩的长绳,两绳尾相交,打了个气死牛死结,然后年长的一个留在原地,手抓着绳端铁钩,另一个年轻小伙子持着另一端的铁钩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独木桥,脚步在独木桥上不停轻踩,身后拉着长绳,一溜溜就过了桥。
看得冯品能等人都目瞪口呆。
大家还没缓过神来,在桥两端的二人把绳拉直,在桥两端选好一株牢固的崖树篼钩牢铁钩,一条空中绳索在离独木桥上约半人高的位置被拉好。
大家一下明白了:这绳索是让人牵着保证不坠崖而设,作用可大了。
这下人们放心了。
邹宜九用左手拉着空中绳索,很轻巧地走过了独木桥,三连长冯品能也如法炮制,顺利到了对面。
“告诉战士们,保护好武器装备,小心过桥,不需抢时间,保障人不伤亡,武器不丢为第一。”冯品能对战士们下达命令。
待整营人马及武器弹药全部安全过完,前锋的邹宜九等人已带着三连向前行了约十余里山路。
部队进入一座半三腰的一片森林中。
这里是山地中常有的一块山中平缓台坡,而且树木高大,遮天蔽日。
但林中却荫凉透光,厚厚的枯树叶铺盖地坪,人在上行走坐卧,非常安逸舒实。
“冯连长,这里离目的地还有七八里路,是预定的伏兵处。部队将在这里歇息至晚九点,才能开拔进入预定位置。”邹宜九等人停下后,他对冯连长说。
“好,就地休息,二排长,你排安排一个班,负责四周警戒。注意,除我们营外,发现其他任何人,要不动声色控制住,坚决不能走漏风声。”冯品能当机立断。
二排长应答后,自去安排落实命令。
柏树乡歪头山阵地前沿和指挥所、后勤人员集中活动地,都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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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福营除被营长带走一个连执行其他任务外,其余部队加强了警戒,与邓明福营部队、区游击大队、柏树乡游击队互相配合,对有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进行了梳头式排查,重要位置均安排了明暗监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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