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用炮火和机枪封锁住土门垭的下山道路口,然后和进入谷底及还在山路上的敌人对射。
权直堂的民团到底与其他民团不同,所有进入战场的人马,面对红军突如其来的袭击,并不溃乱,而是散开兵力,凶狠反击。
权直堂民团与红军部队进行的这场遭遇战,使自己的人马百余人进入险地,但他并不着急,先期进入的多为土匪队伍,自己的大军还没受到什么威胁。
而且自己早有部署。
虽然,前几天他的探子探回的消息,是共军没有在葫芦头设防,但他毕竟参加过多次打仗,也深知虑胜先虑败的道理。
他一早安排了一个大队的人马在土门垭左侧山头构筑了炮兵阵地,在阵地前沿布置了两挺重机枪,还把川军支援的两门山炮和几门迫击炮部暑在此,炮口全部瞄向处于下方位置的葫芦头垭口及周围山梁。
见红军果然有伏兵,他在这个阵地上,手一挥:
“格老子狠狠轰,别他妈可惜炮弹,把对门的共军与山头一起统统轰飞!”
霎时,无数炮弹从天而降,落在红军阵地上。
紧接着,民团的两挺重机枪也打响,弹雨纷飞,打断红军阵地上的枝、叶乱飞,尘土飞扬。
民团猛烈的火力,压得苟润堂连的红军战士抬不起头,转瞬间,就有十余名战士受伤,而受攻击最猛的苟润堂所在阵地,更是有四名战士被炮弹击中,当场牺牲。
见敌人火力太猛,而沟底的敌人正在不要命的往外冲,苟润堂让人立即交来一排长刘锋:
“留下一班和一挺机枪,由你指挥,负责对冲出沟底的敌人精准射击。二班、三班全部上刺刀,我带头冲下山去,与敌人搅在一起,杀他妈个一大通。”
一听说连长要带兵冲下去,满脸硝烟和汗水的刘锋急了:
“你是连长,要指挥全局。这不要命的活,轮得到你?你在这里指挥,我带冲下去!”
“不行,这是命……”苟润堂厉声道。
“别给我说什么命令。你这命令不对,我不执行。”一排长刘锋梗着脖子。
随即他转头喊道:
“二班、三班全体上刺刀,给我冲下去!”
喊完,他提着驳壳枪一溜从树林、草丛中溜了下去。
二班、三班战士没一个人犹豫,立即跟着冲了出去。
战斗打响之时,章云风举起手枪要对敌人射击。
“别乱打,你那枪打不着,别浪费子弹!”苟润堂把她头往地下一按。
她心里急得什么似的。
是呀,这距离,只有步枪、机枪才能打着敌人。
昨晚在无仙洞学会了打手枪,也缠着一排长刘锋教会了她如何打步枪,可如今手里没长枪呀,真是吊起腊肉吃白饭,有好菜也吃不到口。
突然,敌人的疯狂反扑,一班的一个战士头部中枪,她急忙匍匐上前,将他拉下来,准备抢救包扎,但那战士血流满面,已牺性了。
她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把他轻放在地,上前去捡起那牺牲战士使用的步枪。
她满腔仇恨,按昨晚一排长教的方法退膛、上膛、瞄准、击发,但连打两枪,都没打中。
“别急,枪托在肩部抵紧,缺口、准星、敌人三点一线。”旁边苟润堂边用驳壳枪向敌人射击,边对她说。
她沉下心,按他所教办法,瞄准一个冲得正猛的民团兵丁,就是一枪。枪一响,他就像平时被她打中的野猪,倒地死翘翘了。
她又开枪打伤了一个敌人,可当她准备再给他补上一枪,彻底送他回姥姥家去,但枪里没子弹了。
这时,敌人的炮弹如雨般砸到阵地上,听见空中嘶嘶的声响,苟润堂一把扯退她,把她按倒在地,她刚才卧倒射击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大坑,硝烟弥漫。
章云凤手里还抓着那支步枪,可没法打敌人了。
“谁有子弹,给我几发!”她大声喊叫,但战士们都在向敌人射击着,没人顾得上应她。
苟润堂在阵地上,指挥着一班的战士用机枪、步枪向敌人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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