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爸,我替他跟你保证,如果再有下次,那一定把他送监狱里边长长记性,免得再犯大错。”
“这次就算了,错不是他一个人的,要说飙车,也没人强迫,那都是自愿的,出了意外,撞了车,后悔有什么用。”
对面江家,不是普通家庭,跟他们同样位高权重,要不是陈晚亲哥就是市局二把手,这次还真得让大儿子失去自由几年。
因为左崇礼这次是铁了心不打算让老二用权利帮忙,奈何儿媳妇去找娘家人。
左朝真觉得自己天性就是爱玩了点,钱不就是给人花的吗,死了又带不走,老爸老妈一辈子都花不完,他要是不花不享受,那以后留给谁啊。
不禁攀比起来:“爷爷,我其实算好的了,都没干过违法犯罪的事儿,以前那个年代的各种二代才嚣张呢。”
“就比如我妈我爸这一辈的人,是最享受的了。”
左崇礼背着手,恰好踱步到了客厅的旧照片区域。
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抵着左朝的肩膀:“你祖宗17岁都能上阵杀敌,你17岁物理考13,人家二三十岁建军大业,你二十多岁一事无成,还差点蹲监狱。”
“同样都是富家子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现在播的那建军电影,有人说不能找小鲜肉演啊太年轻了,不合适,但人家真实年龄就是那么小。”
左崇礼父亲是经商的,但兄弟姐妹和周围亲戚是打过仗的,热血而有骨气的青年,只不过牺牲的比较早。
有个亲戚还是国内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
那个年代,能当飞行员的,几乎都是名门望族,身份显赫。
但没选择享受荣华富贵,1700名平均年龄23岁无人生还。
左朝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们把希望都寄托在左燃身上吧。”
“我真挺看好他的,以后他不管干什么都会成功,我小时候能靠父母,老了以后你们不在了我还能靠亲弟。”
陈晚啧了声,“别这么说,小朝。”
左崇礼懒得跟他废话了,“你给我从这儿跪到明天早上,我没起床,你就不能走。”
一直窝在旁边看戏的德牧这时候站起来,很有眼力见的帮左崇礼把拐杖重新叼回角落。
左崇礼冷哼:“养条狗都比你强。”
左朝没脸没皮地笑,“它可是警犬,连算数都会,放在狗界是天才了啊,我在人类里就是普通人,不好也不差吧。”
陈晚临走的时候,把左燃叫下来。
声音疲惫地说道:“好好劝劝你爷爷,现在也就你能让他省心了,别干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左燃嗯了声。
陈晚放心且安心地看了眼小儿子,长得正就算了,从品性到成绩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左朝既吃不了学习的苦,没什么毅力和长性,学什么都学不成。
还吃不了社会的苦,可当慈母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好在还有小儿子处处省心,争气。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左燃儿时学东西就快,对于感兴趣的,也从没有半途而废之说。
在左燃三岁之前,上面两个老人对陈晚还有不小的怨气在心里。
加上前面几个孙子孙女,都足够优秀,在各自领域取得不小成就,没有混子一说。
偶尔的时候,亲戚之间妯娌之间也会攀比,但碍于陈家实在位高权重,没有蹬鼻子上脸怎么样,可背后的议论是少不了。
自从左燃五岁以后,身上的品性初现端倪,说到做到,专注力强,还能吃学习的苦。
不止闲话没了,两个老人也不再怨怪陈晚这个儿媳了。
陈晚不管在左家陈家,还是在周围的太太圈里,都成了被羡慕的对象。
大儿子不省心不争气又怎么样,有小儿子这样的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这一年,谁都没有料到,恰恰是这个家风最正最靠谱的一个少年,在往后的三年里,干出多少惊天动地,震碎眼球的事情-
陈晚开车离开以后,二老也在卧室进入彻底休息,比平时睡觉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这会都进入梦乡。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
左朝一天没吃饭,饿得受不了了,愁眉苦脸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被拐杖抽打过的地方,嘴里不禁发出疼痛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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