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宾主尽欢。
“四叔婆,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包涵,总之这回送棺回乡之事可就要劳烦各位了。”庆婶扶着明显有些喝多的四叔婆道。
“没事儿,这不都是自家人吗,应该的。”四叔婆挥了挥手。
“四叔婆说的是,对了,家中各家各户都是些什么关系啊,你瞧我家奶奶是京城人,嫁给青爷时也是由方大人做主的,也就过年的回过家乡,对家里一些人情世故的不太懂,若是方便的话叔婆便给我们说说,我家奶奶回乡是单过呀,还是跟着族里的长辈一起过啊?”庆嫂道。
一听庆嫂这话。那叔婆乐了:“你当咱们方家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啊,还一起过?一起过那日子可就过不下去喽,都是各家各户的单过。”说到这里。那叔婆打了个酒膈又道:“不过,你奶奶和宁哥儿你们别担心。在咱们那里可不兴什么守节的,你奶奶族里会做主让她另嫁的,那可是咱们那镇上的头面人家,日子一准儿过的比京城还舒坦,而宁哥儿嘛,如今族中各家还都抢着要照顾他呢,都要当小祖宗供着,所以你们放心。”
那叔婆磕磕碰碰的说着。这种话说出来,显然已经醉了。
庆嫂一听,全身都在发抖了,事情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都往最坏的情况方面走了。甚至连对象都已经定下了,不过,太婶还幸存个万一,若真是好人家,那奶奶该嫁也得嫁,年轻轻的守寡终不是个事儿。于是又问了句:“镇上的头面人家会娶新寡?男的是什么样的。多大年纪?可曾娶过妻?”
“你应该晓得啊,镇上的张员外,他夫人去年刚走了。正想娶个填房呢……呵呵……”叔婆迷迷糊糊的道。
一边庆嫂两眼都快瞪出来了,那张员外她当然晓得,不错,是镇上的头面人家,可那方面外今年都五十七八了吧,自家奶奶才二十出头,更何况就算那张员外娘子过世了,可就她所知,那张员外的小妾有**房呢。这不是糟践人吗?
“叔婆上车,不送了啊。”马车过来。庆嫂扶了那叔婆上了马车,便不管了。回头直往范氏屋里去,把打听到一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
范氏把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瓷片儿碎了一地。
“庆嫂,给我叫辆马车,然后陪我去一趟恭王府。”范氏冲着庆嫂。
“好。”庆嫂点点头,又出去了。
范氏这时从一边的辆底拿出一本账册,方青同方槐之前的关系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当初方青留下这本册子也正是因为方青知道太多方槐的事情,怕方槐下手,所以悄悄的留下这本账册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方青的族人是要把她逼上绝路,既然没有路可走,那不如就来个鱼死网破,或许她还能给自己闯出一片天来。
范氏心里明白,方家族人都是一些普通的镇民,他们之所以有那心思,正是因为背后有方槐撑腰。
如此,只要方槐倒霉了,方家族人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敢出面惹事?
而她知道,这本账册,王妃用得着。
恭王府。
阿黛刚刚端正院出来,胡二嫂匆匆过来:“夫人,范娘子来了。”
“好。”阿黛两眼一亮,等的就是她。
阮家的事情越扒越深,阮家大爷身上,贪污,劫留贡品,纵兵为匪,甚至还有通胡。当初赵拓抗胡时,因为粮草不济,节节败退,这里面便有阮家大爷的功劳。
毕竟阮家大爷在恭王去世时,就进入了军中,在恭王妃的扶持下掌握了边军,可没想到后来赵拓横空出世,渐渐的成为边军的龙头,取代了阮大将军在边军中的地位。
其实有些事情便是恭王妃自己也并不太清楚,当初赵拓之事,恭王妃并没有想置赵拓于死地,恭王妃心里明白着,赵颐的本事挑不起恭王府的担子,因此恭王妃从阮秀那里得到赵拓要查赵颐的身世时,便故意反戈一击,她其实是想逼赵拓向她低头。
在恭王妃看来,只要赵拓向她低头,再加上军中有自家兄弟阮大将军守着,赵拓便只能给赵颐卖命。
却不曾想,一来,她低估了赵拓的坚决。二来,她也低估了阮大爷的心思。
阮大将军在掌握了边军之后,再掌握了胡部和西域商道之后,又怎么肯轻易的放弃这权势和富贵,在阮大将军看来,只有赵拓死了,他才能永远的常握恭王府系的边军力量。
如此种种,也是当初赵拓走向死路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些事情,当时未必有人能看得清,倒是如今,再翻起案来时,这些布局和心思便抽丝剥茧的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所以短短几天,阮大将军的十大罪证就确定了。
便是阮二爷身上,居然查出了乡试卖题等科场舞弊之事,于是自阮家大房落实罪行后,阮家二爷也被定了罪,也就是阮家三爷身上的事情不多,但受牵连之下估计也没有好下场。
随着阮家的案子的深入,恭王府也深深的陷入了阮家事件当中。
而方槐几次跟恭王府撕破了脸,那到得如今方槐跟恭王府便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自然是趁你病要你死,这会儿真是把恭王府往死里参。
阿黛还在想着,惹是这范氏再不来的话,她就只能让自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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