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晓江州太守冯牧之手上各种不干净,想要拿到扳倒他的铁证可不容易。
即便罪名够大闹到刑部,冯牧之是三皇子谢怀璟的人,而刑部主事是三皇子的亲舅舅临安侯沈知州。
临安侯会不会秉公执法先不谈。现在手上的证据只够搞死一些替罪羊。
“砚之,这事不好办啊。”顾瑾修蹙眉,得出结论。
谢怀琛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神色波澜不惊,深沉的眸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就冲今晚的事,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冯牧之。
半晌后,他眸光微动,沉稳的声音吩咐道:“证据可以继续找。先查查冯牧之身边的人,有没有可以利用的。”
顾瑾修微微颔首:“我这就去办。”
随即又笑得轻佻,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开口:“砚之,那位青荷姑娘已经被包了三个月,你随时可以去翠云阁。”
谢怀琛不禁扶额:“你这是当纨绔当上瘾了。”
顾瑾修不以为然,声音还带着几分关切:“非也非也。你这段日子如此辛苦,多去放松放松也挺好。”
“不用你操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瑾修闻言嗤笑一声。被谢怀琛冷眼一扫,赶紧乖乖走人。
谢怀琛等他走后,才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和额头。
许是这段日子太累,除了赈灾还要调查江州官员的事。他从小时不时就会头疼的毛病犯了。
谢怀琛是皇帝以前的宠妃所生,母妃死后皇帝便将他过继给了穆皇后。
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以前的记忆都没了。
后来便有时不时头疼的毛病。
躺到床榻上,困意袭来。
朦胧中,谢怀琛突然回想起那女子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真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他挺喜欢。
他天生嗅觉灵敏,不喜欢浓烈的脂粉味,让他感到刺鼻。
第二天一早冯太守便来求见。太子昨晚并未宠幸院里的女人,也没听说欺凌了哪个良家妇女。
难道他没中招?
冯太守只是简单地同谢怀琛探讨了一番安置灾民的情况。确认他没事之后,便匆匆离去。
多次试探后,心道太子果然如传闻般不近女色。难怪沈贵妃想在他身边安插点人都难。
顾瑾修调查了冯牧之身边亲信之后,一脸严肃地来找谢怀琛商量。
“你查到什么了?”谢怀琛见他这表情就知道有事情。
奈何这次顾瑾修皱了皱眉,摇头叹气:“你都想象不到,这冯太守有多干净。”
谢怀琛有些意外,剑眉一挑,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我不仅没查到他任何把柄,还发现他是个后宅清净,洁身自好的情痴。”
顾瑾修查到冯牧之的妻子温氏原本已经嫁人,夫君是个富商,与她从小青梅竹马,还生有一个女儿。
她的夫君带着儿女回乡探亲途中遇到劫匪,全家都被杀害。
温氏悲痛不已,后来才嫁给冯牧之。冯牧之十分疼爱温氏,从不沾花惹草。二人恩爱多年,还生了一对儿女。
模范夫君!
“还有呢?”谢怀琛追问。他既然特意来找自己商量事,定然有线索。
顾瑾修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还有就是,兰陵城近来有一则传言,关于女子的诅咒。”
谢怀琛听得莫名其妙,但是很好奇。
“近几个月来,兰陵城陆陆续续死了二十几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死因各种各样。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是宅院里的丫鬟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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