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吃完饭,孟归南把庄雁鸣送回了位于市郊的庄家别墅。
第二天是周六,庄雁鸣仍然有工作安排,嘱咐孟归南下午两点钟过来接他。
关于付枫晚,孟归南询问时,庄雁鸣只说他会解决,孟归南就没再多问,毕竟付枫晚会不会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出去和他关系不大,他并不是很关心。
周六中午吃过饭,孟归南收到一条温亚遇发来的信息。
“晚上七点,别忘了啊。”后面附上了一个餐厅的地址。
孟归南回复了好的,然后换好衣服出了门。
万山一号距离庄家别墅有十来公里,周末路上有点堵,孟归南紧赶慢赶,在一点五十九分时堪堪到达。
把车停在雕花铁门外,孟归南给庄雁鸣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你出来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庄雁鸣说:“你迟到了。”
孟归南看了眼腕表:“我迟什么到,刚两点。”
“准点也算迟到。”
孟归南侧过脸,看见庄雁鸣正站在二楼最左侧的小阳台上,看着他的方向。
这是一座前些年很流行的欧式风格的别墅,黑色雕花栏杆,随处可见的拱形玻璃窗,花纹繁复的石砖,既复古又有格调。
正值一日之内阳光最亮的时段,庄雁鸣还是一身黑色西装,他斜倚着栏杆,姿势很散漫。
不知他脚边摆放着的几盆花是什么品种,在冬日里开得依旧热烈。大朵大朵的红将他簇拥在中间,光线明暗交错,很像是电影里的一幕精心布景。
孟归南有点出神地想,庄雁鸣不应该穿西装,或许该穿一条白色拖尾的纱裙才够应景。
“怎么不说话?”
庄雁鸣齿间咬着烟,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孟归南回了神,立刻摁下了挂断键。
庄雁鸣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屏幕,似乎是没想到孟归南会直接挂了他的电话,他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室内。
不一会儿,孟归南就看见他从别墅大门走出来。
庄雁鸣拉开车门上了车,果不其然先声讨了孟归南主动挂断电话的不礼貌行为,孟归南不想听,岔开了这个话题:“你晚上有安排吗?我有点事。”
“什么事?”
“约了朋友吃饭。”
库里南驶出别墅区,拐入快速路,庄雁鸣问:“什么朋友?”
“大学同学。”
“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孟归南说完,又特意强调了一句,“直男。”
庄雁鸣不再问了,过了片刻,他说:“我今晚有饭局,你十点钟来接我。”
“你在哪儿吃饭?”
“万园春。”
孟归南算了算两个餐厅的距离,十点钟去接庄雁鸣意味着他至少得在九点一刻出发,那和温亚遇的吃饭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
孟归南试探着问:“你能不能打车回?”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合适,紧接着给出另一个诚恳的建议,“我把车留给你,你结束的时候我给你叫个代驾可以吗?”
庄雁鸣一直都没说话,孟归南心里直打突,他看了庄雁鸣一眼,妥协道:“不行就算了。”
庄雁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到了云山的停车场,孟归南停好车,才听见庄雁鸣说:“十点钟还吃不完晚饭,你是想在外面野到几点?”
他只是和朋友吃顿饭而已。
野到几点?这浓烈的爹味儿,孟归南蹭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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