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只有苦笑,唐宁想想又道:“以我所知苗疆并没有出过什么高手。”
云飞扬道:“以我所知也没有。”
“天蚕功是武当派所有已经很多年的了,我实在不明白。”唐宁转问:“不可以随便说的?”
云飞扬正色道:“要说的时侯一定说。”
“你答应长辈保守秘密?”唐宁颔首。“应该这样的,唐门的秘密,我也是不会泄漏出去,”云飞扬道:“你明白最好。”
“现在我更加相信你了。”唐宁很认真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强迫你说出来。”
云飞扬道:“那你是答应回去了?”
“回去?”唐宁立即嚷起来。“我只是答应你保守天蚕功的秘密。”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唐宁又嚷道:“不管怎样,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是跟定你的了。”
“苗疆地方──”“无论怎样凶险,有你在,我是什么也不怕,而且我有足够照顾自己的本领?”她目光随即落在方才陷身的那些浮泥上。“方才我是没有经验,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的了?”
云飞扬苦笑,唐宁接道:“无论什么事,有关武当的我都不会泄漏出去,我答应了的一定做到,这你也没有信心?”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答应我跟你一块儿的了。”唐宁又叫又笑的。
云飞扬一个头差一点变成两个,眼前这个女孩子跟他初出江湖的时侯并没有太大分别,而且比他要冲动得多,苗疆此行肯定是危机四伏,他自顾也颇成问题,带着唐宁在身旁,实在不敢想象。
他不由摇头。“你还是……”
唐宁立即嚷起来。“我是怎也下离开你的了。”
她随即偎近云飞扬,也随即发觉一直就靠在云飞扬怀中,“嘤咛”一声,倒退开去。
云飞扬诧异地问:“什么事?”
唐宁一张脸已红到脖子去,云飞扬看在眼中,总算明白,岔开话题。“我忘了你一身泥污,沾着不舒服……”
唐宁听着目光往云飞扬身上一转,脸儿更红,云飞扬也这才留意到由于唐宁偎在怀中,衣服上亦沾了不少污泥。
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道:“来路那边不是有一条溪流……”
唐宁截道:“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在考虑,考虑清楚了一定给你答复。”
唐宁所以很放心浸身溪水里,她绝对相信云飞扬绝不是那种言出不行的人,也绝对相信就是云飞扬不答应,只耍她苦缠不休,也始终会缠到去。
云飞扬却是早已考虑清楚,也没有食言,将答复留下才离开。
答复是留在地上,这当然大出唐宁意料之外,她看到地上留字的时侯,那里还有云飞扬的踪影。
她呆了好一会,还是追进树林去,这当然也大出云飞扬意料之外。
他看见唐宁脱出浮泥后惊恐流泪,以为经过这一次挫折,唐宁不会再轻身犯险,不知道唐宁所以流泪只因为有他在,若是只得一个人,没有哭诉的对象,眼泪未必会掉下来。
再说唐宁若不是那么固执,也不会追到这儿,既然巳追到这儿,又怎会一些挫折就此罢休!
再进入古树林,阴阴森森,唐宁难免提心吊胆,受过挫折,也当然懂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过古树林,进入山区,到处山明水秀,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
一路上人迹全无,十多天下来,云飞扬都是猎些山鸡野免充饥,由于赶路,再加上更恶劣的环境他也曾遭遇过,也不觉得什么。
他只是奇怪这附近竟然没有人居住,不知道他走的是名副其实的快捷方式,直达苗人聚居的后方,也是苗人的禁地,那个古树林是天然屏障。
连唐宁那种高手也险些为浮泥所陷,一般人要经过那个古树林又谈何容易?
云飞扬是忘记了自己是年青的一个高手。
他还是停下来,停在一个大湖的前面。
那个大湖相当宽阔,左右望不见尽头,只是前面隐约看见峰峦起伏。
已经接近黄昏,云飞扬仍然利用入夜前这一段时间折下了几条碗口粗大的树干,再以树藤细扎,成了一个木排。
翌日拂晓,云飞扬划着木排越过大湖,荡向对岸。
湖水清碧而平静,木排柔顺的滑过,就连那水声听来也非常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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