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的车窗外,清晰、繁杂的人声一句句入耳。
“九年义务教育,你快走出头了。做好准备了吗?”
“老妹,羡慕你不用上学,学车很开心吧?”
“你想多大、叫什么名字?以后就用这身份。”
“想多赚少赚?”
“查分了查分了,猜猜你哥考了多少?”
“一家四口,各个有头有脸。你说对吧?”
“别急,我家‘长女’最出风头。她来就好,对不对?”
“不怕不怕啊,我们陪你一起去的。进退一家人嘛……”
“对!合租。我们那天就见她行迹诡异——对对对,坏透了!”
声音的主人各有不同,但最常听到的还是一个中年女性。
“四字小说……”
一个声音单一念着。
“四字、四字……”
几个声音前呼后应。
“四字、四字——”
声音的数量逐渐庞大起来,一声声的默念整齐有序。
“四灵在上,我们祖祖辈辈苦了这久,就求能给孩子出个头啊……”
“四灵在上,天灵灵地灵灵——”
飞逝的外景里是繁华街道,十几年前的模样也没见愚昧、没见落后。
“成了,成了——成了成了成了!”
“成了成了成了!”
“成成成成成成成!!”
车开上了街道,压倒了人,他们一个个的被揣进车底一个个、一肢肢。
车轮在他们的的头顶上滚动,撞进店面。
瞬间,零碎的亮色暗色艳色枯色犹如被撕碎的网、把车放出。
成功了,我们冲破了蛇挣脱了蛇!
车刹住。
怎么刹住了?!
我怀着惊讶转头,就见小捣乱已然清醒。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需外力干涉就能自行清醒的人。
浓妆花了,十五岁左右的她拉下车前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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