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这都几年过去了,除了他们一家人长得那个怪样子,其他人倒是没有出现过被传染的迹象。”
“这病真的怪了,既治不好又不转染,就连三阶炼丹师,药师都认不出这是什么怪病。”
“散了散了,别阻碍癞蛤蟆回去找母蛤蟆,等下妨碍人家回去生一堆蛤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哈哈哈”
侮辱一声声的传进她的耳朵,让她想起了被困在封国国都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被人这般指指点点。
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嘴上不积德,所说的话跟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往人心上戳。
她缓步走到了人们汇集的地方,看到一男子手中提着药泡,肉眼可见的地方全都长满了疙瘩。
整张脸看着凹凸不平,就连嘴唇上都挤满了疙瘩,手指头与掌心密密麻麻。
男子想要挤开人群回家,却被这些人用灵力挡住了他的去路,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尖刀。
虽然这些话已经听了几年,但每每听到心里都会一揪一揪的疼。
他们也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想像正常人一样拥有光滑的皮肤,更想拖家带口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
可是他们不能,只要他们一出现在人前,这些长得光鲜亮丽的人,嘴上就跟抹了毒一般的损他们。
妻儿更是连大门都不敢出,他们害怕这种异样的眼光,更害怕这些抹了毒的嘴。
人们羞辱够了,这才让开道路让男子回家,男子脚步匆匆,生怕慢了一步之后,这群人又将他围攻在中间,半天不得动弹。
远离人群,进了小巷之后,他才放慢的脚步,而凌舒黎也远远的跟着他进了这条无人的小巷。
男子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之后停下了脚,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姑娘之后继续往前走。
凌舒黎看着他明明只有二三十岁,腰却跟几十岁的老人差不多弯,她全部跟上了对方。
男子见对方还跟着自己,“前方就是我家,望姑娘嘴下留情。”在外面被人如何谩骂他都无所谓,但如果自己在家门前被人辱骂,又被家人看到的话,家人会很难过。
他们本来就过得如此艰难了,他不想让家人看到,更不想让家人亲耳听到那些让人揪心的话。
凌舒黎勾着唇,“你手上的那副药除了止痒,对你身上的那些疙瘩并没什么用处。”
一句话,让还满是戒备的男子浑身都在颤抖,三两步的跨到了她的面前,眼睛前所未有的亮,“姑娘可知道我这身怪病是因何原因?”
她点头,“知道,你身上的疙瘩白天看着没什么异样,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会痒无比,越挠越痒,就算破了皮,流了血都不曾缓和,就连觉都睡不安稳,我说的可对?”
男子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求姑娘帮帮我,帮帮我们一家。”这几年他们一家过的实在是太难了,每日都紧闭着院门,防止外人窥探。
曾经,他们全家跪在月下祈求,祈求上天怜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够跟正常人一般生活,但上天不公,几年过去都未曾消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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