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市刑侦队副队长智晓慧和助手任丹,从市公安局大楼走出来,走在前面的副队,真可谓是春风得意,也许是在向市局领导汇报完自己经手的《系列凶案》之后,又受到了上级的表扬,她正显得踌躇满志。
在回队里的路上,女警任丹一直是沉默不语,显得有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任丹从市局出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按理说,《系列凶案》有了重大进展,初见端倪,还被上级表扬了一番,应该是高兴才对,可任丹还是无法面对《系列凶案》的立案发起人——“老连长”高剑,更不知道是为什么。尤其是看到身边的这位副队长的样子,女警任丹不由得思虑很多。。。。。。
副队长智晓慧的一句:“想啥呢?任丹。”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任丹先是愣了一下,说:“哦,没想什么,副队。”晓慧毕竟比任丹多吃了几年的咸盐,还是看出了这位助手妹子有些心事,便说道:“丹妹子,你我都是同行,又是从警的同事,从个人的关系上,亲如姐妹,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那就是心要透明,心扉要敞开,心底里不设防。。。。。。对吧?”任丹又看了看对方,默不作答。智组长:“不管是工作,还是个人之间的事情都可以谈,不忌讳,不得隐瞒,是不是啊?”
当智晓慧和助手任丹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一看,发现少了高教导员的办公桌椅和文件柜,智副队还问了句:“哎,咋回事儿?”一边儿的助手任丹自言自语地说:“应验了。”晓慧副队此时还没有明白是啥意思。
她二人走出了办公室,直奔挂有教导员门牌儿的办公室。智组长先是敲了敲门,听里边儿没有动静,知道教导员不在。再回自己办公室的走廊里,她们遇见了关队。关队直接就问:“你俩是找我还是找高教?”晓慧急着问:“教导员换办公室了?关队。”关玉桐:“是的,我早就让他搬,这样工作起来都方便,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一时没有搬,也是为了《系列凶案》工作上的协调,沟通更便利,你们也得必须养成独立作战的能力和习惯,有主见,善于思考,独立思考。高教可能在会议室里,要是有事情,去那儿找他。”组长晓慧和任丹听了关队这番话,就顺着走廊往回走。在路过会议室时,任丹还透过门缝儿,看见高教和其他警员在研究,讨论着什么,高教导员还不停地用笔做着记录。
回到办公室,智副队和任丹都松了口气,好比心里有块石头落到地上一样。然而,晓慧作为《系列凶案》专案组的组长,此时,她想的多些。智副队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是跌落?还是孤独无助?她忽然地感觉自己和这位教导员陌生了起来,那又是什么原因呢?真的是莫名啊!
第二天的中午,任丹和智副队吃完午饭从食堂里出来,她俩一前一后地往办公室走。进了办公室,晓慧回头对任丹说:“哎,今天中午没看见高教去吃午饭呐!”助手任丹:“也许是外出没赶回来,或是已经吃完了,咱俩没有看到他。”说完,任丹转身就往外走,还讲:“我去看看他在办公室不。”
没一会儿,任丹就回来了,对晓慧组长说:“高教的办公室门开着呢!他在。”智晓慧:“走,去看看他。”助手任丹望着对方笑了笑,都是心有灵犀的女人啊!他俩来到了教导员高剑的办公室门前,往里一瞧,高教和一位警员正盘腿大坐在桌子上,两人正在下围棋呢!教导员左手的一只筷子上还插着个馒头,专心致志地紧盯着棋盘,真如打坐修行一样,纹丝不动,背对着办公室门。
听见“当当”的敲门声,高教导员也不抬头,只说了句:“请进。”可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棋盘,就如同旁若无人。她俩还没走到跟前,高教导员:“二位女士吃过饭了?”副队晓慧:“眼观六路啊!后面都长着眼睛啊!”和高教下棋的警员讲:“咱们队里,教导员是谁呀?绝非三班,哪位小瞧的话,可就。。。。。。”教导员:“你还下不?要不把这个馒头给你嘴堵上。”坐对面的男警员:“我可不是拍马,教导员,我觉得在队里下围棋还能拿名次,可在你面前,我得甘拜下风,我敢说,都不是你的对手啊!”高教:“你卖过帽子,开过工厂吧?”这位警员说完,就先起身往外走时还说:“不打扰了,教导员,我还要感谢你呢!那次的联谊会,我也没有白陪太子读书,没白去,事成之后,请你吃喜糖啊!”高教:“好啊!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抓紧呐!”
“坐吧!两位。”高教导员说着,指了指旁边儿的沙发。智晓慧:“很高雅啊!教导员。”高教:“姓高谈不上雅,闲敲棋子落灯花而已。”晓慧:“能成为高手的人,起码应心静如水,是吧?领导。”高教导员:“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更入戏嘛!有事吗?二位?”任丹:“你不辞而别,还不许我俩来看望?”高教:“这不又见面了吗?很容易呀!何来谈个辞字。主要是关队考虑到工作上的关系,我这边儿的工作也多样,不能影响你们办案,关队想的很周全。”智副队:“关队要是不让你搬办公室呢?”教导员看了她一眼,讲道:“这个重要吗?只要是对工作有利,虽然我已经脱下军装了,可在骨子里我还是一名军人。”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几人的交谈,高教拿起电话一听,是丰川市委宣传部长,只听对方讲:“中午还忙不?高大哥哥。”这位女士的声音还挺大的,晓慧和任丹都听见了。高教:“还行,中午才和队里的同事下了盘棋,换换脑子吧!”姚美华:“先谢谢你对联谊活动的大力支持,我都没有想到,你的组织能力这么强,如同一支雄壮的队伍一样啊!还是你们组织的好,很出色。”教导员:“是吗?那就多谢赞美。由于这一特殊职业的关系,所以,单从我队组织是不够的,我就把公安系统的,如各分局,派出所的小青年都组织起来了,还调派了大客车,既体现出集体和团队的精神风貌,也显示出重视程度啊!部长同志。”姚美华:“组织的很不错。”高教导员:“这次组织的联谊活动也提醒了我,平时应该多关心这些同志,光抓业务不行啊!我已经听说有好几对儿连理了,正在进行时,就等着吃他们的喜糖了。”姚部长:“蛮有收获的,好吧!我们哪天有空见。”高教:“好的,再见!”
“休闲和工作两不误啊!领导。”晓慧说道,听完了她的话,教导员:“劳逸结合未必不好,也是一种互补,换一种思路,更不错的。”看见面前的这两位还在盯着自己,就说:“这些小子还不奋,都不服棋术,叫他们站排与我轮着战。”晓慧:“你下多少年围棋了?”高教:“还是在我上中学的时期吧!”智晓慧:“围棋的精髓是什么?”高教导员:“大局观。”高教一边收拾起围棋,还说:“每个人都在下一盘人生之大棋呀!”智副队:“难怪是做政治工作的,三句不离本行啊!教导员。”高教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巾帼副队长,讲:“我也是不太适合做这一工作,毕竟我没有系统学过刑侦专业知识,也很想从头学起,工作在刑侦第一线上。但是,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个性又是必须服从共性,在部队里有那句话,叫做从战争中学习战争。搞刑侦工作也是如此,在工作中学习,也叫干中学,一句话,就是要服从大局吧!”任丹:“看看,教导员,又回到了中心点上了,曲不离口嘛!”高教导员笑了笑,把话题一转,说道:“言归正传,上级技术部门检测的子弹结果出来没?”智组长:“出来了,我正要告诉你,这枚子弹不是国产的。。。。。。”高剑一语:“百密一疏啊!那就是说,凶手归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讲完,又问任丹:“重要嫌疑人有什么情况?”任丹:“都在监视和掌控之中,他是身残心不残疾啊!有点儿反侦察能力。”高剑:“我怀疑子弹是这个吴善阳寄来的。信上的字迹及指纹的鉴定结果呢?我估计,不是残疾人的字迹,吴善阳没有那么傻。”
高教导员让她俩坐下说,可是智晓慧和助手任丹还没坐下,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高教拿起电话刚说了句:“喂!”就听电话里被问道:“给谁打电话呢?中午还这么忙啊?总是占线。”教导员一听,就说:“哦,原来是袁好梦啊!刚才是市委宣传部的人来个电话。”袁梦:“需要保密不?兵哥哥?”一旁的任丹和晓慧两人都“咯咯”的直笑。
兵哥哥高剑,简单地介绍了市里有关部门组织的青年联谊会的事情。听完了剑哥哥的介绍,梦妹妹讲:“你们警队啥时候改成了婚姻介绍所了?你都快成王老五了。”剑哥哥:“对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活动,你也参加吧!省的师母总为你操心。”说到这,还“哈哈”地大笑。电话里的袁妹妹气的讲:“你真坏,我不理你了,等以后见了面,再和你一起算账。我去也行,但是,你也必须到场,听见没?大兵哥哥。”高剑:“哎,袁梦,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和我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有个准备,安排好时间和日程啊!黑子还问过你呢!等你下回来的时候,咱们狠宰他一次,别给黑子省钱。”梦妹妹:“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们可一起去。”剑哥哥:“你和那位仝探长啊?”袁梦:“对呀!她对你的印象很好的,好像对你有种不陌生的感觉。兵哥哥。”高剑:“仝探长上次来到队里我们见面,也没有多长时间呐?哪来的熟悉?更谈不上印象和了解呀!”梦妹妹:“可听她的口气,对你略知哦。”兵哥哥:“可能吗?也许通过其他的途径了解的。”袁梦:“那你可别红杏出墙啊!”电话里传出了一阵笑声。高教导员看了一眼智副队她俩,对袁妹妹讲:“棝枝败叶了,还没结果,何来的红杏?更谈不上出墙哦。”袁梦:“那还不好办,多举办几次联谊活动嘛!天下何愁无知己,丰川何人不识君呐!就是别把会场当后宫了。”兵哥哥:“这可是你先挑衅的,丫头。”梦妹妹:“你打不着我,有本事顺着电话线来呀!大英雄。”高教导员:“别贫了,说点儿正经的。我给师母寄去的中药,师母服用了没?效果咋样?小梦。”袁梦:“我还忘了告诉你,我妈妈吃了,她说效果挺好的,让我谢谢你,工作忙还惦记着她,妈妈说让你有时间来串门儿。”高剑:“行,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看望师母,这副药如有成效,我再给师母寄些过去,让师母按时服用。还有就是,你要是忙的时候,就和邻居阿姨打声招呼,常去照应一下,这样,你不也放心了吗!你说呢?”袁梦:“好的,我都记住了。”剑哥哥:“别忘了下次来提前打电话,给师母带好,啊!”梦妹子:“好的,好的,我一定。”
撂下电话,高教略微地喘了口气。智副队见了便问道:“怎么了?大教导员,是感叹还是感慨?”高教刚要回答,就看见晓慧和任丹二人同时笑,还一起用目光盯着自己,像是在问:“是谁呀?”教导员瞧了瞧这两位同仁,反问道:“你们一伙同性恋,还不知道?”任丹问了句:“为啥?”高教冲着任丹讲:“问一问你的组长,他们三人唠了一宿闺蜜磕,能不晓得?”组长晓慧:“你是怎么了解的?”教导员高剑:“两个女人就是一台戏,更何况你们三人就是一台大戏。”
“袁警官还什么时候来?”智副队问了句,高教导员对她说:“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沉思了片刻,说:“老人到了晚年挺可怜的。”晓慧:“那你没给袁梦的母亲,哦,对了,给你师母去电话呢?”高教:“一打电话,没有个八小时都放不下电话。又不忍心打断老人家的讲话,没办法。”任丹和晓慧两人相互看了看,任丹朝组长晓慧“呶”了一下嘴,说:“你开始审吧?大组长。”智组长清了清嗓子,提高了点儿声音,问教导员:“谈点儿工作之外,你的私事儿,可否啊?希望你同群众心交心,打成一片。”高剑这边儿应道:“看来,智组长不光是对《系列凶案》专研,感兴趣,对其他方面也是比较关注,包括别人的如隐私,对吧?”停了一下,高剑又说:“如果与本案有关或是有利,有用,我可以如实地回答,禀报,以便满足你等人的的好奇心。”
“自从我认识你,我就觉得找你的人,好像是女性比较多,难道是你能过美人关?不介意吧?教导员。”智晓慧话里有话的问高剑上述这番话。高教:“队里的人找我,也不用打电话呀!用电话联系就是因为远嘛!”晓慧:“那距离远的就是因为女士吗?还是心理作用?”教导员:“爱是柔弱的坚强,被爱是最近的遥远。”智组长:“此话怎讲?”高教导员:“我也有男性的兄弟,其中,有的已经躺在了南疆烈士陵园里了,成为了雕像,一道风景了。”女警任丹接了句:“不光是兄弟吧?老连长?”高剑:“是的,也有位女性战友,严格地讲,是我中学时期的同窗学友。老同学。”教导员说完,就把目光朝着南边的方向投去,还讲:“我的血管里还流淌着她的鲜血,要不是她的舍身相救,在烈士陵园里的墓碑上,刻的应该是我的名字。”晓慧:“你对这位女同窗的印象非常的深,是吗?高教?也许还经常的浮现在你的脑海里。”高教导员反问道:“你们两人说呢?一个舍生忘死,为你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人,应该是用鲜血凝成的友谊。”助手任丹有点儿动情地说:“你说的让我好感动啊!难怪你每年的2月17日这天,你都雷打不动啊!是位重情讲义之人。”“老连长”高剑:“只有那一天,那几位战友和我才在心灵上通话,是感知和灵犀,是怕我忘了他们,可我今生又怎能忘记那些战友啊?何况。。。。。。”讲到这儿,教导员看了副队一眼,说:“那天晚上,在我们隔壁吃饭的是你们俩吧?”智副队:“真是太精明了,斗不过你,高教。”高教导员:“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一个斗字,难道不觉得心累吗?还是把精力放在《系列凶案》上好了,智组长。”说完后,高教导员一看表,都1点多了,对二位说:“好啦,今天就到这里,案子上要抓紧,随时保持联络,协调好,越到最后,就越有难度和危险,记住,想沟通,要交流,以后用机会,我还有事,你俩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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