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白驹过隙,时间并不会因人的悲欢离合而停下脚步,岁月总会推人向前。
可过去太美好了,那种回忆会让向前的人念念不忘,脚步虽不能停,可身心全为一个人留在了过去。
"修……修。"周恬在睡梦中哭泣的喊着,她环抱双肩,全身蜷缩,呈现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
"你在哪……修……别走……别走。"她的哭泣声越来越大。
凤厉钧被阻隔在床的另一边,听着自己的女人在梦里喊别人,除了无可奈何的生气,还有黯然神伤的苦涩。
这几个月来,恬恬不仅不让他碰她,连他稍稍靠近都宛如惊弓之鸟。
那时他清楚的看到她眼里对自己的恐惧和嫌恶,她所有的动作神情无一在抗拒他,这一切都刺痛了他的眼,伤透了他的心。
如今他还要忍受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日思夜想,承受锥心刺骨的痛。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打骂不得,甚至恐吓不能,只能当一个忍者神龟,守着这个不让他碰,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有时凤厉钧真的很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为何看不到他的付出,他的忍耐,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偏偏这颗心就是这么硬,他走不进去,他吃了苦,受了痛,流了泪,赔了命都走不进去。
他啊!上天看似厚待他,让他活了过去,可为什么不能给他幸福,反而让他身陷地狱,受尽情伤之苦,尝尽百般滋味。
他痛的只能去锻练肉体,去用训练之苦来抵消自己的痛,可为什么有连举头都打烂了,血肉模糊得让人心惊,他还是只觉心痛。
他真的羡慕润修,那个伪君子,他真恨他没有润修的温柔,没有润修会讨女人欢心。
这个已死去的人,还是赢了他,赢得他心服口服,谁叫他永远活在了恬恬的心里呢!
凤厉钧又听到她在哭了,他多心疼,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她,告诉她,哭得自己的心都痛得滴血了。
但他不能碰她,他怕一碰她,她又变回那个了无生机的样子,她又缩回自己的世界,彻底的看不见他了。
凤厉钧睁着酸胀的眼,苦涩的盯着白粉刷的天花板,真是苍白得可怜。
耳边让他心软心酸的哭声时刻在扰他的心魂,时刻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就一下,就抱一下,她不会知道的,凤厉钧的身子慢慢靠近,心里惧怕她突然睁开眼睛,迸溅出仇恨厌恶的眼光。
可他又渴望碰一碰她,哪怕嗅一嗅她的味道也是好的,他耳边慢慢没了那呜咽压抑的哭声,而变成一种蛊惑的声音,鼓动着他不断靠近,再靠近。
你听,她哭得多么惹人心疼,抱一抱她吧!
多给她一点怜惜,她睡着了,不会知道的,她的身子那么凉,你就轻轻贴上去,帮她暖一暖。
对,就该这样,用你的手臂揽住她,包拢她,就让她在你的怀里,这样你也能为她擦擦泪,给她一点温暖,别怕,她不会知道的。
等凤厉钧回过神来,哭答的周恬早在他坚实的怀里,隔了三个月没能碰她,她的身子变得越发的软了,软在他宽大的怀抱,也把他的心搅成了一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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