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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耕云撇了撇嘴角:“你再买嘛。”
“我不买,”王醒说,“我开完车我又开会,我低血糖。”
严耕云赶紧举手投降:“我买我买,我已经买了,您老坐会儿,马上就到。”
王醒就知道他是这个套路,看了看他,接着伸手搓了下他的头发:“买什么买?什么都你买,笨得很,叫李霖报销。”
李霖在门外:“……”
很快,711的快递送上来了,王醒吃了个三鲜包,有研究员进来找他,严耕云就提起背包,到隔壁李霖的办公室去了。
他出去之前,王醒叫住他说:“你要走之前跟我说一声。”
严耕云问他:“干嘛?”
王醒当着他的员工说:“我好趁机摸鱼啊。”
严耕云服了,拿手挥了他一下,意思是闭嘴吧。
*
李霖的审美确实就像王醒说的,富丽堂皇。
严耕云把历年ADA和IAPIC的金银铜奖作品截在一个文件夹里,给李霖过了一遍,他觉得好看的,都是那种水草配色丰富、鱼却很素的类型。
严耕云将那些标记了,准备回去了单独拖个文件夹,又跟李霖敲了日程,约定一周后过来交概念图,之后的每一个流程,都以周为单位。
他的工作流程有点像做建筑的,有个体系的感觉。
但孙舒毅就是过来坐坐,吹吹牛笔,然后李霖选个成品,生意就算做完了。
这俩挣钱的模式天差地别,李霖忽然对他离开顽世的原因产生了兴趣。
因为他是王醒的好基友,严耕云也不避讳,坦诚自己是股权倾轧下的池鱼。
这一上午,两人在这边讲故事,王醒在隔壁当牛做马。等到找他的人终于意满而归,一墙之外,李霖已经对严耕云相见恨晚,顺带着把王醒的老底,也揭了个七七八八。
中午,李霖非要一起吃饭,他在附近的茶餐厅订了个小包厢。
吃的是肠粉煲仔饭,但他倒掉大麦茶,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瓶鸭溪窖。
然后他也不劝酒,君请自便,只一边夸严耕云厉害,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
这状态,连严耕云都看出失常来了。
他跟王醒坐在一边,看李霖实在喝得很急,就拿腿撞了下王醒的,侧头给他甩眼色,示意他劝劝,让李霖别喝了。
王醒却将悄悄右手拿下桌面,在他大腿中间按了下,然后拿起一点,摆了下手。
严耕云一半又顾不上李霖了,因为王醒的手心贴到他腿上,有点热,熏得他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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