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寻个理由打发走。”宋薇再次闭上了眼睛,屁大点事就闻着了腥,委实烦人!
宁叶无奈,只能出门去应付来人,“嬷嬷。”她冲门口婆子福了一礼,笑意盈盈。
“嗯。”婆子淡应一声,理所应当的昂着头就要掠过宁叶进屋,“夫人如今是贵妇,虽老夫人开恩,免了晨昏定省,可也不该如此懒怠,惹人笑话。”
试问有哪家官宦的少夫人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的?
“哎,嬷嬷。”宁叶一步跨至门口,堵住了去路,婆子眉心一皱,“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她可是老夫人的人!
宁叶脸上挂着浅笑,瞧着低眉顺眼,话却十分硬气,“我家少夫人身子不适,怕是没有精力召见嬷嬷。”
“……”那嬷嬷愣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浑浊的老眼带着不可置信,“老奴可是奉老夫人之命…”
可她话未尽,便被宁叶插嘴接了过去,“少夫人身子不适,便老夫人亲临,应也会体恤晚辈,也不会如嬷嬷般拿乔,嬷嬷觉得可对?”
“还是嬷嬷以为,老夫人是那等磋磨孙媳后辈,不仁不慈之人?”
宁叶笑的温柔无害,婆子却被堵的张口无言,半晌才开口。
“老奴何时那般以为了?”婆子厉声反驳,脸都白了,“老夫人仁慈有加,特派了老奴来探望二少夫人,可见老夫人何其疼爱后辈。”
“反倒是二少夫人,一点小病小痛就避而不见,平白辜负了老夫人一番心意。”
话落,婆子眸子倏然一亮,自以为抓住了宋薇把柄,更起劲了,话里话外都暗指宋薇不孝不悌。
“放肆。”宁叶笑容一收,清淡的小脸立时带了几分威慑,竟一时唬的婆子住了嘴,有些怔愣。
“嬷嬷好大的口气!你虽侍奉老夫人,可终究不过是下人,也配二少夫人拖着病体来见你?”
“还是你以为扯着老夫人名号就可胡言乱语?真耍起老夫人的威风了?奴婢看,你分明就是在诋毁老夫人声誉,让所有人都认为老夫人对后辈不慈!”
“你跟我走,我非要去国公爷跟前论论是非不可!”宁叶伸手抓住婆子手腕,就往外拉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婆子使力挣扎,寿安堂哪个不知,国公爷的心是偏的,真告了状对上了泼辣又不讲理的二少夫人,就只有吃亏的份。
“既是二少夫人不舒服,那便好生歇着,老奴回去如实禀报老夫人就是。”宁叶一个黄花大闺女自是不抵粗壮的婆子力气大,婆子挣开手腕之后,立时扭头就跑。
“唉,你不是要见我家少夫人吗?跑什么?”宁叶装腔作势的吼了一句,见人走远了,才露出笑意,拍了拍手进了屋。
“有长进了。”宋薇被吵的睡不着觉,干脆半躺在床上听热闹,这会儿宁叶进了屋,她笑着开口调侃。
“夫人。”宁叶撇了撇嘴,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嬷嬷是老夫人身旁的红人,手段厉害着呢,“幸亏奴婢跟随您学了几招,否则今日非办砸不可。”
“就是…那嬷嬷在奴婢这吃了亏,回去后定会添油加醋一番,老夫人会不会发火,亲自来寻麻烦?”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一个嬷嬷能打发,若是老夫人来了,那就只有恭恭敬敬请进来的份。
“放心吧,她没那么闲,也没那么大的心。”数次交手,宋薇自认对温老夫人还算了解,她不会亲自来找气受的?担心那颗垂垂老矣的心受不住。
不过,大动肝火一番,是少不了的。
“那就好。”宁叶长呼了一口气。
……
“温兄。”刚到京武卫,温周方一下车便被唤住,李束快步从对面走了过来,一脸忧色,“温兄,余兄的事我都听说了,如今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转机?”
“李兄昨日不是都已经了解过了吗?”温周不疾不徐答着,边往前走去。
李束脚步明显顿了顿,旋即收敛神色,叹了口气,“昨日巧遇余兄,确实知晓了来龙去脉,只是…”
“只是李兄同为京武卫,该知晓我并无插手此案的权利。”温周倏然转身看着李束,语气平静无澜,李束却心中一紧,面色有些僵硬。
莫不是余修将那些话告知了温周?他确定余修没那个脑子察觉出什么,可温周,可就不一定了!
“我自然知晓,只是你我,余兄都乃挚友,是我一时着急乱了分寸。”
温周笑了笑,没有言语,接着往前走去,李束忙跟上,“李樊是出了名的清正,这案子落在他手里,确实难做,只是你我虽清楚,余兄却并不了解,别误会了你是不愿帮忙才好!”
李束叹着气,一副为温周忧虑的模样。
温周步子却倏然止住,虽并未回头,李束却没来由心中一突,“温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事?”
李束昨夜派了人跟踪余修,知晓他昨夜去了温国公府寻温周,求他救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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