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抬着手臂自个嗅了嗅,把自个恶心得吐着舌头‘呃’了声转身就跑。
祈老头看都没看他,搂着宝儿一个劲儿的宝啊贝的,心疼得心脏直抽抽。
看到祈宝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跟憋屈久了突然活过来一样,更是气得恨不得把大儿子拎回来狠狠揍一顿。
不要跟偏心眼偏到胳肢窝的人讲道理。
这时叶三妮来叫人,水已经烧好一大锅可以洗了,家里第一个洗的肯定是祈宝儿,宝儿身上不脏,她洗了后水都不用倒了浪费,下一个还能接着用。
“爹,我刚看到咱村好些人往田家村那头去了。”
叶三妮压着声音说:“好几个手里都提着东西,像怕人看见一样偷摸着走。”
她刚也和大郞一起去抱了点柴回来,路上碰着的。
叶三妮心里老大不乐意,她也将这份不乐意直接表现在了脸上,“那几个田姓的还说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两个村都是亲戚,合该互相帮助着。”
和儿媳说话祈老头脾气都是收敛着,脸色也很平静,“咱甭理他们,愿意帮他们自个帮去,别招到咱就行。”
有公爹这话,叶三妮放心了,她就怕那些人把田家村招进来两村并成一起走,从这几天她已经看出来了,到时累的还是她男人。
祈宝儿侧过脑袋改成面对叶三妮趴着,“娘,这事你和二婶说了吗?”
她二婶有时战斗力堪比斗牛士,可别浪费了。
不愧是母女,叶三妮即刻反应了过来,朝祈宝儿眨了眨眼,“娘一会就和你二婶说说。”
祈老头有些没看明白孙女和儿媳间打的看哑迷,不过不重要,他们自家人不会坑自家人。
老祈家的汉子是真的厉害,这么会的时间里,他们不只是弄来了一大堆的柴,还搭了个临时洗澡的地方。
空间不大,周围用四根木头枝着,再裹上层床单,外面四个方向都摆着垒得高高的板车,就是里面燃着火都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几个郞还各坐在四个方向的板车上当守卫。
祈宝儿被叶三妮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用的是家里仅有的一块香胰子,傻爹祈康安买的。
年后傻爹去镇上给人盖房,看到主家的姑娘洗手都用香胰子,想到自个闺女,顿时觉得是哪哪过得都糙。
于是心一恨,花了整整二百文钱买了三块只巴掌大的香胰子。
哪怕别人只是用来洗手咱是洗哪都用,那也是用着香胰子的人,走出来香喷喷的,有排面儿。
现在三块用得只剩下半块了,叶三妮小心翼翼的用布裹着收起来。
“以前娘怪你爹糟践钱,咱就是穷人家,哪用得起这富贵人家用的精贵东西,现在看着快用完了娘又操心,这后头也不知哪能碰着个还能正儿八经买东西的地方。”
叶三妮摸了摸裤兜,他们小家存的钱和值钱玩艺儿以前都在这,拢共有二两多银子,还有一对宝儿她爹给买的银簪。后来知道宝儿有神技后,她怕放自个身上会掉就给放宝儿那了,可一想到银子,还是习惯的去摸兜。
唉,这世道给整的,以前有得买的时候她舍不得,现在舍得了,又没地儿
买了。
“娘真是的,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冷不?”
正想跟她说不用操心,很快咱就能想要么有么的祈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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