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三口烟,游书朗才开口:“昨晚有饭局,结束后我在停车场等代驾,后来的记忆就不真切了,醒来就是这样。”
“你又被下了那种药?”
一句话,让游书朗想起了自己几个月前的狼狈。
从小到大,他的狼狈从不示人,内里打碎了牙齿,表面也端得云淡风轻。工作后,他做事越发游刃有余,轻易不会让自己陷于狼狈尴尬的境地。
可是,近来唯二的两次狼狈却都被樊霄看去了,前一次是被动,这次却是主动。
为什么叫樊霄来?其实一切原因可以推给混沌不清的大脑,但只有游书朗自己知道,混沌与清明的分界线画在了哪里。
樊霄,这个自己刚刚认识半年的人,由陌生人切换成朋友的时间甚至更短。
他强大却不疏离,理智却也跳脱,知礼还会赛脸,守分寸但有时又没边界。
游书朗很难对一个人放下戒备、生出信任,好巧不巧樊霄做到了。
是从哪里转变的呢?游书朗曾经细想。
可能是从那句“游主任拿点乔,让那些没眼色的家伙闭上嘴”;又或从那杯cui情酒,见过那么狼狈的自己,他没厌恶没离开,待人依旧如初;也可能是从一起胖揍薛宝添开始的,以及夜风中的他附在自己耳边悄声的那句“游主任,今个儿给你出出气”。
游书朗抬起眸子看着樊霄,回他:“应该不是,那种药只能引发情遇,我昨晚是完全没有意识。”
摘烟时,烟蒂碰了唇上的伤口,游书朗皱了一下眉。
“很疼?”樊霄压了一下游书朗打算再次送烟入口的手,探身抚上了那处血口子。
“你…别…”游书朗微微后仰。
“别动,我看看。”樊霄圈着他的肩膀扳回,手指轻轻的触碰伤口,“疼吗?”
“有点。”
樊霄眉心动了动,眸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悔意。
“这是…咬的?”他明知故问。
“……”游书朗垂下睫毛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应该是。”
樊霄的目光向下,又去看男人颈子上斑驳的吻痕:“衣服里面还有吗?”
游书朗深吸了一口烟,偏头吐了说道:“有,是个变态。”
“确实变态。”樊霄认同,“其他…”
游书朗快速地摇了一下头:“只是猥xie,没做其他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
“平常有人对你表露过这种想法吗?”
游书朗将目光放在了樊霄身上,他僵硬的笑了一下,边抽烟边说:“平时除了你腻腻歪歪,我身边都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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