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真的,儿臣带肖神医去探过他的脉象,那毒的确已入他体内,若无毒医宗出手,绝无好转的可能。”
宁王对此很笃定,不仅是因为他带了制毒的肖乘风亲自去确认过。
更是因为有东宫的眼线,隔三差五给他传消息。
而且,楚承奕今日戴的面具虽然骇人,但遮挡的却并不严实,那青紫腐烂的面颊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也是,要不他也不能戴那样的面具,怕也是为了吓唬人的。哼!他以为没人敢看他就没人知晓他脸毁了的事吗?天真。”
贤嫔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心情却难得的好。
“母妃今日叫你来,是想趁着你父皇高兴,去将你皇弟的事情说清楚,那大理寺可不是好待的,也不知他这些时日受了多少罪。”
贤嫔自顾自的安排着,也不管宁王表情有多难看。
“母妃,父皇今日不见得高兴,反而事多易急躁,也不知咱们去说皇弟的事会不会让他不耐。”
宁王对贤嫔还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是亲生母亲,总该顾念些血脉亲情,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忍割舍。
“不会的,收回宣国公府的兵权就值的你父皇高兴好些日子了。
他的性子就是这般,宠爱的时候什么都愿意给,厌弃的时候就什么都得收回,只要于他无损,他就高兴。
唉,你自小就不会争宠,说了你也不懂,你父皇面前,还得是你皇弟来。”
贤嫔看不上自己这个长子,是自小就看不上。
明明是庶长子,那嫡长子都被她给除了,他竟还是争不到宠爱。
所以,自从她生了小儿子,就将长子往小儿子帮手的方向教导。
满后宫就她一人生养了两子,若还是不能成事,那就只能证明她长子无用。
“母妃,皇弟的职位并不比儿臣高。”
宁王的心已沉到谷底,不想再在贤嫔面前扮演恭顺的好儿子。
“那只是你父皇历练你们的手段,那样的职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贤嫔自诩长辈,见的多,并不认同宁王的话。
“母妃,你可记得表弟那日进宫带的那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宁王问。
“能从何处来,不就是那嬷嬷偷出去给人用的吗?”
贤嫔入宫时带的嫁妆,其实也不算嫁妆,妃子入宫是没有嫁妆一说的。
就是些金银细软和首饰,那些东西一直都是那个老嬷嬷管着,几十年都没出过错。
但张勇谋的事,贤嫔连幕后之人的一点线索都没查到。
只以为是被自己人出卖,还因此气了好几日。
“并非那嬷嬷偷的,而是皇弟,是皇弟拿出去被人偷走当信物送给表弟的。”
宁王语气沉闷,毫无波澜。
贤嫔嫌弃他没用,他便要证明怀王还不如他。
“怎么可能,那玉佩又不值钱,他拿去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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