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小军冷笑,他承认这个少年很厉害,但他还是想笑,到了这步田地,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esp;&esp;“别急着笑,我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是个坏蛋,比你坏,比王岳坏,尤其是有人想伤害我亲人的时候,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坏。”
&esp;&esp;罗恒吐了个烟圈,继续道:“孙三爷,你也有亲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
&esp;&esp;孙小军眼瞳一缩:“罗恒,你究竟想说什么?”
&esp;&esp;“孙小军,天南市清源镇人士,现年四十五岁,早年是个不入流小混混,道上出了名儿的扒手,因为手指灵活,能像钩子一般把钱从别人兜里勾出来,所以以前都称呼你为孙钩子。”
&esp;&esp;“父母双亡,曾经有个妻子,后来跟小白脸跑了,跟你离婚了,哦,对了,你后来发迹就将那小白脸削成人棍沉了大江,将你那水性杨花的老婆卖去当了,当真解气呀。”
&esp;&esp;“后来你讨了七个小老婆,不过你多年前和人打架,伤了下身,所以一直没有子嗣,算个孤家寡人。”
&esp;&esp;“现在唯一还有点血缘关系的就是你那侄子孙小刀,江湖传闻孙小刀是你私生子,不过我知道这是假的,不过是你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你很聪明,知道干这行难免会祸及家人,所以一直隐藏的很好,没人知道你其实有个女儿,对不对?”
&esp;&esp;“你……”孙小军色变,“罗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孤家寡人一个,我那婆娘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没了生育,怎么可能有女儿?”
&esp;&esp;“别忙着狡辩,咱们先把这个故事讲完可好?”
&esp;&esp;罗恒唇角上翘,继续道:“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独自回家,碰到了一个因为偷窃不成还被毒打一顿的小混混,小混混见色起意,将她强-奸了。”
&esp;&esp;“女教师报警了,小混混跑到外地躲了几个月,由于当时没有目击证人,那晚大雨也毁掉了许多证据,小混混躲过一劫,但却在不久后跟人斗殴,伤了下身,彻底没了生育。”
&esp;&esp;“再后来,女教师竟然怀孕了……所以说呀,命运什么的真是个操蛋玩意儿。”
&esp;&esp;“她没有选择将孩子打掉了,而是把她生了下来,是个女儿,十分可爱,未婚先育还生了小孩,在那年头是大忌了,所以女教师以后都没有嫁人,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
&esp;&esp;“后来小混混发迹了,想尽千方百计要弥补,女教师念在女儿的份儿上,也没有再去告这个小混混,甚至偶尔还允许小混混在家里吃一顿饭,让女孩儿叫他一声叔叔,我想这时候的他一定很幸福吧。”
&esp;&esp;孙小军惊疑不定地看着罗恒,眼中除了吃惊,还有无法形容的……恐惧!
&esp;&esp;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少年不是人,而是一个洞悉一切的魔鬼!
&esp;&esp;“孙钩子,你可真有福气呀,女儿最终还是跟你姓孙了,叫孙雨溪,很好听的名字,去年刚川师毕业,你动用了点关系,她现在是天南市一中高三一班的临时班主任。”
&esp;&esp;罗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很凑巧,小爷我就是读这个班,也就是说你女儿现在是我的班主任。”
&esp;&esp;孙小军无比颓丧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的女儿孙雨溪,是他唯一的软肋,而罗恒抓住了这个软肋。
&esp;&esp;他只是实在想不明白,罗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个妖怪?
&esp;&esp;罗恒自然不是个妖怪,但他是个重生者。
&esp;&esp;前世他虽说过的浑浑噩噩,但发生在天南的大事件依稀还是记得。
&esp;&esp;那时候是王岳卸磨杀驴将孙小军送上断头台的,这个大死的凄凉,树倒弥孙散,连个收敛尸身的人都没有。
&esp;&esp;最后竟然是市一中一个年轻女教师去领了骨灰盒,还披麻戴孝将他下葬,此事当时轰动整个市一中,那时罗恒突遭家庭变故,过得生不如死,但这么个大事儿还是有印象的,这个女教师就是孙雨溪,罗恒现在的班主任。
&esp;&esp;那孙雨溪跟孙小军是什么关系就显而易见了。
&esp;&esp;罗恒最后正色道:“我想我们之间不用再墨迹了,你帮我对付王岳,我保你女儿一世安好无忧。”
&esp;&esp;孙小军反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esp;&esp;罗恒笑得云淡风轻:“我是个坏人。”
&esp;&esp;“卑鄙!”孙小军头上青筋乍现!
&esp;&esp;“孙钩子,你干得坏事比小爷多了去了,还有脸跟我讲卑鄙?”
&esp;&esp;罗恒大笑,笑中带着凄凉,亦有穿越十三年时空而来、无穷无尽的愤怒:“孙钩子,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曾经我觉得我挺高尚,但我过得很凄凉。然后我就懂了,对付卑鄙的人,你一定要学会比他们更卑鄙,这些俱是你们教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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