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自己是玉氏人呢?
她怨恨。
怨恨太后、怨恨皇上、甚至怨恨无能的自己。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永珹跪在安华殿,心绪纷乱不已。
他其实没想着这样对待金玉妍。
但是永珹总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而且他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问金玉妍,可这些疑问终究会随着金玉妍的死亡而成为永珹心里永远的谜团。
白蕊姬沉默着,静静地站在永珹身侧。
雪就这么下了一夜。
清晨,一个小太监焦急地跑进来:“禧嫔娘娘,宁嫔殁了。”
永珹愣愣地看着,只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白蕊姬把他搂在怀里,柔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有额娘在呢。”
“额娘!额娘!”永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乾隆十九年十一月五日,宁嫔金氏殁。
一个妃妾的死讯,是不会引起紫禁城太多注意的。比起这个,人们更在乎永璋妾室完颜氏有孕的消息。
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景阳宫。
苏绿筠面带忧愁:“我想起孙儿高兴,可想起自己的孩子们就伤心。”
如嬑隔着香炉升起的烟雾去看苏绿筠,只觉得她好像永远都愁眉不展。
“如今永璋按着皇上出发前的旨意,也去兵部任职,可总要看永珹的眼色还要受他言语奚落。”苏绿筠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
“宁嫔刚刚过世,永珹心绪不佳也是有的。”如嬑有些不耐烦,难得地说了句人话:“如今宫里最年长的就是永璋,等他封爵开府就好了。”
谁知道苏绿筠更不高兴了:“封爵开府。。。。。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皇上心里只有七阿哥,哪里会想得起我的永璋。”
如嬑垂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苏绿筠又开始絮叨起来,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
如嬑听地真是要起茧子了。
养心殿。
弘历刚回来,听闻金玉妍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悲伤。
“把她葬入妃陵就好,她的祭礼就让。。。。。。。”
说到这里,他沉默下来。
琅嬅递上一杯热茶。
弘历就看着杯子发呆,过了好一会才道:“她与尚宥是姐妹,她的祭礼就让永璇去吧。”
“皇上圣明。”琅嬅慢悠悠道:“臣妾给皇上说些高兴的事情吧,意宁生了个大胖小子,臣妾去瞧了,白白嫩嫩,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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