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只觉得自己好无助,谁能来救救她?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嫔妾真的没有偷盗!贵妃娘娘!”海兰听见香芸的话心里更是害怕,又开始磕头。
高曦月忍无可忍:“把她从地上给我拉起来!”
一旁的太监就要动手,如嬑却拦在前面一起跪下:“贵妃娘娘海兰也是皇上的嫔妃你不能这么侮辱她!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阿箬跪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此时也有些疑惑,贵妃娘娘的意思应该是让人把海答应拉起来不要再跪着了没错吧?没有惩罚她没错吧?主儿又为什么要阻拦呢?
“把他们两个一起拉起来!”高曦月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跳。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门口又传来王钦的声音。
高曦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二人,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弘历携琅嬅进来,只面无表情地站在如嬑和海兰身旁又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一圈,便一言不发地走到高曦月面前将她扶了起来:“朕听说你发了寒症,又怀着孩子辛苦,便赶过来看看,要不要紧啊。”
“谢皇上皇后关爱。”高曦月愣愣地回答。
琅嬅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人看着还在,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皇上听说你发了寒症,又动了气急得不成样子,所以就赶了过来。你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你气成这样。”
高曦月委屈地开口:“臣妾丢了一对心爱的珠钗,怀疑是宫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所以将人都聚在一起,还没问出什么呢。”
弘历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道:“太医瞧过了吗?到底怎么样?”
高曦月便立即“头晕”起来站都站不住了。
弘历挑眉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想戳穿:“扶贵妃进去坐着,多拿几个手炉给她。”随即又转身道:“在雪地里跪着,衣裳也湿了,快去换件暖和的衣裳吧。”
如嬑眼神中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甜蜜。她看着自己的少年郎,心中欢喜,她的少年郎来救她了!她的弘历哥哥果然最爱她!
“速去海答应屋里换了衣服来见驾。”琅嬅生怕如嬑听不懂又嘱咐了一句。
咸福宫正殿。
弘历冷眼看着高曦月咳嗽。
齐太医和魏太医为高曦月把过脉后又讨论了一下,回禀到:“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的寒症确实不轻,好在魏太医尽心为娘娘调理多年,所以虽然凶猛,只要好好调养就并无大碍。”
“那贵妃的龙胎呢?”弘历问。
齐太医回答:“自然无碍,只是贵妃娘娘平日里还是要保持心情愉快,不可大喜大悲,更不可动气。”
“今儿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气?”弘历问。
“回皇上,是臣妾无能丢了您送给臣妾的珠钗。那钗子昨天还在呢,肯定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正问着呢海答应不知为何突然就跪在雪地里开始哭,把臣妾都吓坏了,然后娴妃又闯进来非说臣妾冤枉海答应偷盗,臣妾才冤枉呢。”高曦月心里是真委屈啊,她更加激动:“臣妾还给她赐座了呢!就在臣妾的椅子旁边!下着雪臣妾都没敢往外面点的地方放。”
弘历挥了挥手,王钦挨了一顿板子终于长进了,立马退出去。
片刻后他猫着腰悄声进来回禀:“回皇上,贵妃娘娘在廊下做的椅子旁确实还有一把椅子,同样铺了软垫和毯子。只是整整齐齐,不像有人坐过的样子。”
弘历的脸色这才稍缓:“咸福宫内都查过一遍了吗?”
“没有呢。”高曦月摇摇头:“还有海答应住的偏殿。她是宫嫔,臣妾不好私自搜她的寝殿。”
“既如此,王钦,你带人去搜海答应的偏殿。”弘历吩咐道。
“嗻。”
王钦刚出去,如嬑就扶着颤颤巍巍的海兰走了进来。
弘历的贵妃欺负了品级低一些的娴妃,他有些心虚便转过头不去看如嬑的眼睛。
毕竟当时定位份的时候是他金口玉言说“曦月本就身子不好,原先是包衣出身,膝下又无子嗣。若在没个高点的位份,只怕会受了欺负去”。
其实确实也是,他知道如嬑一向高傲,总是瞧不起其他妾室,就连福晋都没有放在眼里过。高曦月明里暗里受了她不少白眼和冷言冷语。
确实是他喜欢高曦月活泼天真的性子,才想着给她抬旗、抬位份,让她做自己唯一的贵妃给她出头。
也确实是他和皇后格外宠着贵妃,把她娇惯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想起刚定下位份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安慰如嬑的来着?
他说:“贵妃虽然只有一个,但你也是朕独一无二的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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