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抿了抿唇,他垂下了眸子,看得南栖一阵心软,正想说些什么,就见时屿开始打字,[我尽量不生病,可以吗?]
南栖泄了气,这个傻子。
这张卡南栖最后还是收下了,她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想着有时间可以去银行看一眼,如果很多的话再还给时屿好了。
对于她收下银行卡的行为时屿表现得很愉悦,他翘了下嘴角,又不着痕迹抿平了唇线。
南栖知道时屿的娇气,于是大方的把床让给时屿睡,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把柜子里房东留下的床垫拿了出来做了个简易版的小床,时屿想把大床让给她,被她拒绝了。
虽然她不觉得睡在床垫上冷,但时屿的娇弱非比寻常,让时屿冷感冒了这样会更麻烦。
在晚上关上灯的时候,南栖忧心忡忡的,“你妈妈还会不会来找你呢。。。”
周婕今天应该是被气的狠了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南栖猜测等她回过劲儿来还会继续来劝说时屿回疗养院去住的。
南栖也觉得疗养院挺好,至少那里各类的急救设施还不错,但她知道时屿对此的抵触,也不劝说他回去。
黑暗里的南栖又开始自言自语,她不知道时屿睡没睡觉,她说了自己对周婕的担忧,也说了以后对工作的规划,在疗养院就职毕竟不太长久,她对画画还算擅长,打算过完春节去面试游戏公司的画师试试。
这涉及到了专业工具,南栖还说着自己要大出血买一个高性能的电脑,说着说着她就睡了过去。
房东太太留下的床垫也很松软,就算南栖打了地铺也不觉得硌人,她陷入柔软的床垫里,睡的正熟。
时屿睡不着,他还是不习惯在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但他的心情无疑是好的。
他真的没有被带走。
感谢爷爷,自己鼓起勇气找了他是有效果的。
他坐起身,幽幽的注视着熟睡的南栖,南栖曾经看过书,知道抑郁病人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她没有把时屿当成姐妹,可同样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时屿看着她的眼神确实毫无欲望,他对南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些像是依赖,可仔细一想却还感觉差点什么。
总之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南栖在自己的世界消失,所以几公里的路,飘散在空中的冷雪,都不算什么的。
他动了下脚踝,贴布牢牢的贴在伤口上面。
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就算床单已经换过了,可床上还是萦绕了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
这是独属于南栖的味道,可如今他已经不再觉得难以接受了。
他隐秘的,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心理,深深的在被子里嗅闻这隐隐约约的栀子花味。
有些甜。
他的脸莫名其妙的燥热了起来。
他抬手将手腕搭在额头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他。。。是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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