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坐在一个小沙弥对面,拿着手中的佛茶,等待着他们所说的那个住持。
他最后还是决定同他们辩驳一番,反正清者自清,他们怀疑自己得讲证据。
就一个面具,只要是个人戴上就怪他,那他是真的冤。
等了没一会儿,李期邈那茶都没装装样子的喝几口呢,人就来了。
住持意外的很年轻,长得很像大威天龙的法海。
李期邈站了起来,莫名地有些尊敬,他道:“你,你好,我是李期邈。”
住持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施主你好。”
不愧是住持啊,就这通身的气质,说他打过龙都信。
咳咳,虽然这个法海吧,挺强壮,又挺凶的,但他才不怕呢,他站了起来,笑了笑:“住持,我过来呢,就是过来说一声,我不是那个偷佛陀的。”
那住持道:“我知道不是将军你,但宵小实在是猖狂,所以就只能用这个方法请您帮我们抓到这个偷佛陀的贼了。”
“我如果不愿呢?”
“静思,送客。”
“哎哎。”李期邈被小沙弥十分礼貌地请了出来。
砰,沉重的木门落下,李期邈踉跄了两步,无语住了:“就不能让我再说两句吗?我就是不想这么快就答应啊,显得我上赶着的,也不给我劝劝。”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那紧闭的木门,恋恋不舍的样子,让怕他有事赶过来的言宣笑了笑:“没遭到刁难吧。”
他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也就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同意就被赶出来了。”
“他让你干什么?”言宣皱眉。
“让我假装被抓,找到他们的老巢。”李期邈如实答到。
“怎么能这样,就因为他们找不到那些人,就让你涉险,佛家标榜什么慈悲为怀,连释迦摩尼都会割肉喂鹰呢,他们干嘛不自己去,小期你不答应是对的,你可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觉得牺牲你一人什么的,又不是就一种方法,都不知道那倭寇会使什么手段,万一你没法脱身呢。”言宣噼里啪啦地说了好长一段话,李期邈张大嘴巴,直到他说完,李期邈才将快要掉下来的下巴给按上。
他镇定地道:“是的,而且我也有更好的方法,他不是装我来败坏我的名声吗,那就让他看看我的火气,不然还真的以为我是泥捏啊,是人是鬼都要扮我,我要让他看看看这个面具的重量。”他掀开他的半个面具,略显柔和的脸蛋上是淡淡激动的红晕:“既然这样不给他闹点大的,怎么对的起他搭的戏台子。”
军营里忽然传出陈将军因为被人诬陷而要对全军进行调查的消息。
“为什么会以为假扮我而能让我们军营方寸大乱呢,就因为那昏暗角落里的一瞥?这能看不看得清有没有带面具再说,而且就算戴面具,又怎么知道我是那个高层呢,会不会是真的有内奸?”
反正这军营从外部看来就是人心惶惶,好像失去了军心一般。
“陈志,你这几天的行程,今天下午去哪里了,哦,去城里买东西了,和谁报备了,有谁陪同吗?哦冯斌啊,你下去吧,叫下一个。”
外面的人忐忑不安地排着,里面的人一出来,就涌上前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都是怎么问话的?”
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瞟了众人一眼:“若是真的有奸细就自己出来,不要费大家的力气,让我们遭这个罪。”又叹了口气,背着手,一脸沧桑地走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随着队伍的减少,出来的人一致的口风和动作,渐渐的真的有种人心惶惶,军心不稳的样子了,“怎么回事,真的有奸细吗?”
“是哪个狗娘养的,老老实实挣军分不好吗,干吃里扒外的事?”有暴躁老哥已经在外面开始骂了,守门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怎么阻止。
等队伍结束了,都不知道是不是抓到了奸细。
地道里,几个倭寇在里面嘀嘀咕咕。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若是偷佛陀就可以让那个面具男出来,我们就可以将他替换掉吗,为什么现在这个男的没出来,他那个军营倒是混乱起来了,今早骂的很凶啊,怎么有些不对。”
“嘿,估计是和那些秃头们闹的不愉快,听我们的人说这个面具男还是个将军呢,估计被他手下知道,群情激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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