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上的镂花刻纹,两行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流过鬓角,把枕头打湿了两大片。
“行了,你就别哭了,”乌杨丽娜只穿着胸衣内裤,跪坐在旁边安慰着他,“既然我把你那啥了。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一听这话,吕决腮部的肌肉一阵抽搐,那眼泪流得更加欢畅了。
“我吕某人简直做人做得太失败了……”吕决没接乌杨丽娜的茬,似乎是在跟头顶上的床花在说话。
“其实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觉得吃亏了,”乌杨丽娜继续安慰他,“毕竟我也是个从来没跟人那啥的大闺女不是?”
吕决猛地一翻身,脸庞深深地埋进枕头。就在他翻身的同时,被子滑落,露出他那唯一算得上白皙的两片屁股蛋。此时可以看到他包括屁股在内都在一阵阵的抽搐。
枕头里冒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话语,好容易把话听清楚的乌杨丽娜差点扑上去把这家伙掐死。。
“……人家那些玩穿越地。可以说无论想推倒谁便推倒谁。可到了我这儿唯一遇到地一次怎么变成别人推倒我了啊!同样是玩穿越地。做人地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啪”地一声响。吕决屁股上多了个鲜红地巴掌印。同时旁边传来一声咆哮:“老娘把你推倒了你很不服气是吗?告诉你。从今往后老娘天天晚上都把你推倒!”
话音未落。乌杨丽娜猛地把吕决掀翻过来。一个鱼跃又扑了上去……
“…………救命啊!”
洞房方向传来地那声杀猪般地嚎叫让已经起床地徒孙和下人们不由得一哆嗦。特别是从琅琊跟来地那十来个徒孙们。他们深深地为自己地师祖感到悲哀。唉…………!虽然师祖看上去像一个二十出头地年轻人。可毕竟实际年龄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哪能经得住这样折腾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师叔祖似乎也是八十高龄了。人家怎么就有那么大地劲头呢?丽娜地婚宴上离开地人。皇帝陛下赐婚不能不到场。但坐在那儿他实在是难受。于是草草吃了两口便打车回府了。
刚回到府门口外。就见看门地几个下人正在往外推一个老乞丐。那老乞丐浑身上下脏兮兮地。一边往里闯一边还嘴里直嚷嚷:“……你们就让我见见廷尉大人吧!我有极重要地事向大人禀报啊……”
李斯乘坐的是一辆驷马安车。这种车虽然也是一种只在顶上安了一个华盖的敞篷车,但乘车人却不用像乘坐轺车时那样只可以站着,而是可以跪坐在华盖底下。安车是专门让有身份地老者乘坐的。李斯是个有身份的人,并且年龄也不小了。于是他便可以乘坐这种安车。马车停下后,李斯扶着安车中间的立柱慢慢站起身来沉声喝道:“这是做甚,在门口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下人们见是自家大人回来了,连忙先拱手后肃立,其中一个站出来回道:“这花子忒没规矩,来到门口就硬要往里闯,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有重要事情向大人汇报!小的们只好把他叉出去了事。”
那乞丐摸样的人见说这就是此间大人,连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似乎一下子想起了自家的委屈事,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廷尉大人啊…………!都两个多月了。他们人人都信不过小人我啊…………!到您这儿再不信地话小的就只有要饭回临洮了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两个月前从骊山陵墓随吕决一起来咸阳地聪明人苏老三。他就是因为站在五行博士府外边那一点点自以为是,这两个月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当时看着那被公子胡亥拆的七零八落的徐氏饭庄,他认为五行博士徐福已经在这瞬息万变的咸阳****上过时了,在骊山时曾经许给他的那场富贵已经靠不住了,于是便拍拍屁股去另寻他投。可没想到的是咸阳城的高官们对他所讲的那“东北天际突然跃下十二个神人”的故事根本没一个感兴趣地,于是乎这两个月来他便投了东家找西家。原先好不容易积攒地那几个铜子儿全花光不说,还时不时的让人当疯子打上一顿。两个月过去了,两天前就花光了最后一个“半两钱”地他终于又打听到这廷尉李斯也是皇帝陛下身边的一个红人。便饿着肚子又跑到廷尉府来求见。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本廷尉还有许多署务要做!”虽然李斯今天心情很是不爽,但在这大街之上他还真拉不下脸回绝一个黔首地诉求。
苏老三用力把眼泪一擦。那语言就像爆豆子一样斩钉截铁的说出来:“小人曾看见十二神人从天际跃下,这绝对是我大秦兴盛之兆。望廷尉大人一定将此事报于皇帝陛下得知!”
这两个月来聪明人苏老三总算是在这一点上真正学聪明了。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把他怎么在麦子地里劳作怎么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怎么东北角上乌云密布之后十二神人突然出现等等一一赘述,而是直接捞干的,告诉对方有十二个天神到咱这大秦朝游玩来了,这绝对是咱大秦顺天应人之兆,您一定要把这喜讯告诉皇帝陛下。
说完这几句话,苏老三跪在那儿仰着个花里胡哨的脸等待着廷尉大人的反应。
只见李斯慢悠悠的转过身,慢悠悠的抓住伸手来扶他的下人的胳膊,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下车,最后慢悠悠的说出了三个字:“叉出去!”
听到这三个字的苏老三长叹一声慢悠悠的瘫坐在地上。他心里那个恨呢!当初要没来那么一出自作聪明该有多好啊,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扛着大金饼子(注)回临洮盖房子置地了。
李斯慢悠悠的向大门走去,刚要跨进门槛,他突然一回头高声喊道:“等等,把他叉回来!”
徐福那厮一天到晚用一些所谓“仙迹”来蛊惑陛下,这临洮所出现的“十二神人”是否可以称为“神迹”?
“神”似乎比“仙”那种货色要高级一些吧!
注:秦代黄金单位为“镒”。据糨糊某位号称半个史学家的朋友考证,“镒”在当时同样也是指黄金一般所铸造成的一种形状…………那模样怎么说呢,就像陕西人爱吃的那种大饼子。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李斯与十二神人
“……大秦皇帝陛下有旨,宣五行博士徐福进宫听讯!”
这是那位天天站在中宫门口吆五喝六的小黄门的声音,不过这次却不是在嬴政的中宫门口,而是在吕决那刚修葺一新的五行博士府大院里。(按照《大秦律》的规定,官员平时隔五天给假一日,若遇到各种节日更是集体休假三至七天不等,另外每三年还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而像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更是给假最长,竟长达两个月的之久。
这已经是吕决平生第二次休婚假了。上次的婚假是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牛大所长给批的,那一个多月的婚假让他真真实实品尝了一把“温柔乡里日月长”的滋味。而这次呢?是始皇帝嬴政亲手拿御笔给批的。这次的婚假吕决总结是“痛并快乐着”,至于其中被人推倒时“痛”的成分多些还是被推倒后“快乐”的成分多些,那就只有他吕某人自己知道了。
按说正在“休婚假”的吕决是可以不用上朝的,但皇帝的圣旨来叫,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跟着小黄门急匆匆的来到中宫外面的小广场上,就在等待小黄门进去回禀的空当,吕决又看到第一次在这儿等候召见时的那副场景:只见一大帮中下级官员全在那儿晒着春日里暖洋洋的太阳,那感觉,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加稚嫩的小黄门,结合能出宫跑到自己家里去宣旨的事实,原来那个小家伙看来是升官了。
还是那低头弯腰的一溜小跑,还是那又麻烦又费事儿的三拜九叩,当然还得再加上那另嬴政百听不厌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爱卿啊,朕搅扰了爱卿的新婚,可不要怨朕哦!”随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是那只有吕决才能享受地“爱卿”二字。还是那给人以威严当中又不失和蔼的感觉,眼前这位似乎跟那位下赐婚诏时小肚鸡肠的嬴政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样。
吕决撅起**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嘴里说的是“微臣不敢”,心里面却是在骂娘。他心说只听人说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却实在没听说把使阴招下绊子这类事也归入“雷霆雨露”里去的。
他这边正咬牙切齿的跟老赢家十八代祖宗们的下三路打着招呼,那边嬴政再说出的话却让他一下子又乐了。
“朕今天召爱卿来是为了询问一件事。廷尉李斯今日进奏说临洮那边出现了十二神人下界之事,爱卿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还有常从爱卿嘴里听说什么仙人仙人地,这神人和仙人之间可有区别?”吕决一抬头,正和李斯的眼神碰到一块儿。嘿嘿。老子把苏老三那家伙一带进咸阳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这几天我这儿还纳闷儿呢,觉得就凭他那股子聪明劲应该不会丢下一场富贵不要而跑回临洮的,没想到他是嫌我这棵数小,竟然跑到你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去了!呵呵,似乎那“十二神人下界”的事由廷尉大人提出来比我这个“大神棍”提出来事情要好办得多了。
“十二神人下界?廷尉大人。真有这样地事?”
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吕决第一次用这么一张和蔼无比地脸庞对着李斯。这还真让从来都是对吕决吹胡子瞪眼地廷尉大人有点不习惯。他扭捏了半天这才红着脸说道:“确有其事。是本官……本官家人地一个乡亲在他们老家亲眼所见。”
不管你李斯地家人中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苏老三地乡亲。反正只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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