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做?”尹湄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眼眸中有些疑惑。
沈云疏声音极轻,宛如悦耳的溪流,“自然是让她……眼见为实。”
尹湄不由自主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明亮的光线从外往内,正好在窗棂上印出了那个人,浅浅淡淡的,却看得出是秦玉君的身形。
秦玉君此时手指轻轻握拳,脚步轻缓,试探着往里走。
四下无人,安静至极,这里是沈府内宅,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方才沈云疏离席,她便注意到了,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秦玉君便跟了上来——她还有满腹的话要同沈云疏说。
刚刚沈云疏听了她的话,回绝的太快,离开更太快,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她相信,若是沈云疏听了她的话以后,一定会好好考虑此事的。
春风轻抚她的耳畔,秦玉君走在静谧的长廊上,她悄悄跟着沈云疏,眼睁睁看着沈云疏进了一间房,如今她在外看着,虽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她静静想,不过是还想与沈云疏多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若有人看见,也无妨。
而且,以前父亲让她送东西来的时候,她还曾好几次进了他的书房,那也是内宅。
沈府大多数守卫都认得她,她想去哪里,即便是苍松也拦不住。
事后,沈云疏也从未怪罪过她,这还不能证明沈云疏对她是“例外”的吗?
秦玉君觉得,即便沈云疏说不能娶她,却也一定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的,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会因为沈云疏娶了妻就彻底改变。
她当初能进内宅,现在为什么就不能进了?
最关键的是,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沈云疏!
这么多年,沈云疏一个人来到京城,走到这个位置上,是秦太师发现了这个好苗子,将他培养至今,而且除了秦家,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他。
即便是出于感恩,沈云疏也不该如此冷漠对她,不该简简单单便用两个字将她就打发了。
忽然,她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那声音隐隐约约,浮动在空气中,掀起一丝甜腻。
“大人,客人还在外头……”
“不管他们。”
“啊……”尹湄的声音惊慌娇柔,如水一般软绵绵的。
秦玉君身子一僵,呼吸急促起来,她脸色发白,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该听、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她鬼使神差的缓缓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房门紧闭,却独独开了一扇小窗,秦玉君动作轻缓,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一般,悄悄地上前看了一眼。
窗户虽小,角度却正好冲着房间内,房间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这一眼看到,秦玉君却宛如雕塑一般僵住了。
尹湄的头发披散下来,如墨如锦缎丝绸,光滑漂亮,那头发被沈云疏撩开,露出白皙的脖颈,细腻的黑和极致的白,宛如山水墨色般美妙不已。
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和唇上,惹得尹湄一阵阵战栗挣扎,她的手被他锁在头顶,白玉般的手臂因为袖子跌落而露出,已被他摁得有些微微泛红。
尹湄面色绯红的喘着气,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索求。
秦玉君从未见过沈云疏这副模样,平日里的他冷淡疏离,即便再大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都沉静无比,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的心掀起波纹。
可如今他却如同林中猛兽,看着尹湄的时候,满眼的占有欲和侵略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吃了。
秦玉君僵硬如石,心中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忽然被冻住了似的,原本心中的希望和期盼,在这一刻崩溃殆尽。
这便是矜严哥哥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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