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人打了!!”慕材接听电话,姜莉莉在电话那头焦急、恐慌得说道。
“我这就赶过来。”慕材说完挂了电话,他急忙穿戴好便服,跟妆彩交待几句,便飞奔赶去医院。
红色的十字架标志鼎立在住院部的大楼顶部,在夜晚显得特别醒目,仿佛是一个灯塔,指引着城市人的脚踪。
出租车驶到医院大门口停了下来,慕材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问了前台导诊处,便往姜炳的病房走去。
苯酚味道扑鼻而来,还夹杂着酒精消毒气味,许久没有过来医院,慕材有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来到211病房,里面有六个病床,只见姜莉莉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床前。
“钟律师!”姜莉莉向慕材招招手,她一脸不安,眼睛红肿,应该是大哭过,还可以看到那泪珠淌过的轨迹。
床上躺的人头部包着几圈的绷带,嘴角青肿,微微合着眼,若不是认真看,还真认不出是姜炳。
“是。。。。。钟。。。。。。律师。。。。。过来了吗?”姜炳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有气无力的。
慕材凑上前去,生怕漏掉一个字没有听到,“姜先生,您先保重身体,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后天。。。。。。开庭。。。。。。。,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庭呢?”姜炳说,“真的。。。。。是。。。。。可恶。。。。。。。”
“您先好好养病,后面再看情况吧。”慕材说,看着姜炳伤成这样,他的内心如打翻的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他也马上猜到是谁干的。
慕材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百块,塞给姜莉莉,让她给姜炳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又鼓励她几句话便离开了。
走出医院门口,慕材长叹一口气,本想着冯强案件有重大突破进展,现在又突然冒出这个事故,这就给慕材当头一棒,仿佛一个长跑运动员即将到达终点时,突然被一块石头给绊跌了。
“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休息吧,我们再想想诉讼策略。”司律师听完慕材说了姜炳的情况,挂了电话,她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交叉着双臂,双眼看着楼下的夜景,陷入沉思中,到底如何应对呢?
妆彩哄睡希臻后,晓虹打电话过来说被某公司起诉,哭丧着要寻求帮助。
“这样子,待会钟律师回来,我跟他说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这个公司搞错了呢?对不对。”妆彩看着时钟,已经聊了一个小时多,她打着哈欠,想尽快点挂掉电话。
“好的,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彩姐。”晓虹挂掉电话,她拿着自己的小说本,真想不明白,怎么就被说侵权了,这明明是自己苦苦构思创作成的。
“我回来了。”慕材拧开客厅的门,声音有点沉重。
妆彩见慕材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皱着眉头,看似遇到什么难题了,刚想将晓虹的事告诉他,还是决定先放一放了。
“亲爱的,怎么闷闷不乐的?刚才去医院什么情况了。”妆彩说,她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给慕材。
“唉。。。。。。。。。。”慕材长叹一口气,将屁股坐在沙发上,背往后靠着。
“来,我给你按按摩,看你一脸疲惫。”妆彩走到慕材身后,两手捏着慕材的脖子。
“是这样子的。。。。。。”慕材便将姜炳的事告诉妆彩。
“滴答。。。。滴答。。。。。。”挂在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转到晚上10点半了,慕材说了有半个小时多。
“亲爱的,真的是不容易,只不过要给被告人一个公正的审理,却遇到这么多的阻碍,现在我们也只能祈祷看看姜炳能否尽快恢复了。”妆彩说,“没有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啊,亲,这不是你的格言吗?”
慕材听了,如被刺到神经,马上精神起来,他睁大双眼,站起身。
“说得对!!”慕材攥紧双拳,他重新振作起来,就像一艘船,飘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漂浮不定,现在这艘船摆定方向,正加速向着目标前进。
待慕材入睡后,妆彩来到书房,她拿了一个蓝色的厚棉垫子,向着窗户的地方,双膝跪在厚棉垫上,默默祈祷,她祈求冯强案件能够有神迹出现。
姜炳躺在床上,他尝试着用力撑起来,双臂一用力,全身如同触电一般,痛得他“哎呦”一声大叫。
趴在床边的姜莉莉被吵醒了,她立即睁开眼,看见爸爸正在痛苦呻吟。
“爸爸,你怎么啦?”姜莉莉扶着姜炳,“是撞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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