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只做一遍,步骤有些繁锁,您确定您这样站在旁边就都能记的住?”
沈晴看厨房管事默默地站在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她。
从刚才斩鸡大婶那里就知道了他们这里只要能吃得上饭的人,都不会吃这些边角料。
作为独霸一方的天下客家,他们的厨房管事更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可鸡爪要是做好了,也是一大美味。
前世时,沈晴经常在家做这些,慢慢啃着鸡爪,再配几口清茶,看着小说或电视剧,是她最喜欢消磨时间的方式之一。
管事听闻,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东家吩咐过要学会,且不说最后做出来是什么样儿,要是自己学没会就是自己的问题,东家一定会说自己失职。
“丫头,叫我张叔就行,别一口一个大叔的,叫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
张管事走到沈晴旁边,与沈晴一同蹲在水盆旁边。
他发现,这个丫头昨天虽然穿的破旧,但依然瞧着就有种不可让人忽视的气势。
今天换了个装扮,衣裳虽是新的,但布料极其普通,比他婆娘穿的还不如。
可那气势,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让人不敢直神。
对面她,就像面对自己的东家,让人不由得想低下头。
沈晴见张管事没刚才那般轻视,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将洗好的鸡爪捞出来,又走至灶前。张管事跟随而行,他要记住她的每一个步骤,就算最后不用,至少也对东家也有个交待。
见沈晴将洗干净的鸡爪放入锅中,又加了些清水,放入白醋、麦芽糖、米酒烧开。
水开后,撇去浮沫。又将那些鸡爪捞了出来。
那些鸡爪看似好像熟了。
张管事心想,这就完了?
不会这么简单吧,这看着也不好吃呀。
又见沈晴拿起一把剪刀,开始给鸡爪剪指甲。
张管事看得莫名其妙,这是在做饭吗?
自己的指甲都快没空打理了,还有时间给鸡剪指甲。
还没回过神,那些鸡爪就进了一个大油锅,大半锅的热油在遇到这些鸡爪后发出“呲呲”的声音,从鸡爪周围冒出许多白泡。
没多久,黄白色的鸡爪就变成了金黄色。
张管事看的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油可以这么用,饭可以这么做。
虽然油很珍贵,这大半锅油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可能要用一两年了,但他们是天下客家,这些油对他们来说,虽是贵重,却也禁得起这样用。
收起了轻视,认真盯着沈晴的一举一动,即便这道菜不被东家接受,但至少自己学到了一种新做法。
这种做法很特别,不知道口感会如何。
金黄的鸡爪从油锅里被捞出,金灿灿的颜色比刚才好看多了。
张管事还没看仔细,沈晴又将这些鸡爪放入热汤中,盖上盖子,去一旁摘青菜去了。
张管事不知是该守着锅等着鸡爪汤,还是该过去看沈晴摘菜。
眼睛一会儿看看锅,一会儿又看看沈晴。
沈睛坐在小凳上,不紧不慢。
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一颗生菜剥的干净,却只取出中间的几片颜色好且干净整齐的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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