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黎将人扶起,看着他眼中仅剩的一点光,唇角挂着浅笑,“你身上的疙瘩不是中毒,也不是诅咒,清毒丹与拜佛皆无用。”
男子内心有了一丝涟漪,那是石子落入水中荡出来的,“姑娘神通,我胡生佩服,曾经我散尽家产求三阶炼丹师为我们炼清毒丹,身上疙瘩丝毫不减,误以是诅咒,又吃斋念佛到至今,依旧毫无作用,姑娘若有法子,胡生恳求姑娘施于援手,救救我们。”
她背着手走在他前面,没有应救与不救,也没说他身上长的是什么,“先去你家看看。”
男子看她这般,搞不明白对方对自己身上的疙瘩有没有救。
最后还是跟了上去,哪怕对方对自己身上的恶疾疙瘩没有办法,就冲对方看到他没有说些冷言冷语刺心窝的话,他就愿意带她回家。
两人来到一扇掉了红漆的木门,看上面掉落的红漆,应该不止一两年没人打理。
胡生尴尬了一瞬,“姑娘莫怪,近几年我们家除了药店之外,其他地方都不让我们进门,这红漆自然无法购到。”
况且,他们被身上的疙瘩折磨的也没心思去装扮这门楣,自身都无法顾及了,更何况是一道门。。
凌舒黎没说什么,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自己连一道厕所门都不曾属于自己。
胡生见她没有说什么,心里竟松了一口气,推开门,带着她进了门。
院子不大,三女子在织布,两个老人在院子里拔草,八个孩子在边上神色恹恹,他们眼中皆是对生活的失望。
哪怕看到胡生回来了,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两老看到有陌生人来了,抬头望了一下,老爷子盯着陌生的她说:“阿生,怎么带人来家里,几个孩子心理什么样你不清楚?”
一听到陌生人,屋里又冲出了两个男子,眼中有着不解。
胡生见一家人的如此抵触,没跟家里人先解释,反倒是先安慰她,“姑娘别见怪,家里已经几年都不曾有陌生人出现过了,孩子们也怕生。”
她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个个瘦骨如柴,身上的那些疙瘩更是一个比一个多。
他们受这疙瘩折磨了这么多年都没疯已经是极大的意志力了,“我理解,你们身上的疙瘩并非无解,只需一物就可恢复。”
胡生手中拎着的药包掉在了地上,“姑……姑娘,你说我们这疙瘩有……有救?”
织布机停下了咔吱咔吱响,几个孩子也木讷的转头看着她,两老人更是直接从菜地里奔了出来,浑身都在颤抖。
看着他们面目全非的脸,看不出疙瘩下的模样,只能看出他们眼中的死亡之气在这一瞬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两个老人激动的浑身颤抖,却又不敢说一句话,怕自己出现幻听。
她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焦急,没有卖关子,“你们长疙瘩前谁碰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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