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煜幽幽的盯着她看去,薄唇微动,“达奚煜,封国先皇之二子,煜王。”
“达奚翎,封国先皇三子。”
“达奚津,封国先皇六子。”
凌舒黎的脸从他们一个又一个报出名而寸寸龟裂,悠然自得的表情也染上了几分怒气,但还是想确认一下,语气从未有过的冷,“达奚皇族之人?”
三人察觉出她身上的冷气,知道过往她的遭遇,便理解她对他们掩盖不住的恨意。
三人坦荡的点头,“是。”
凌舒黎起身,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达奚皇族的人,那个一个月虐她三次的达奚皇族。
她从意识到那个晨练的人是将军开始,她就想过无数个可能。
但她实在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心口起伏,看着对面那张让她好不容易才有好感的脸,心口升起的点点情愫在一点一点的瓦解,她狠了狠心,将心中萌生出来没多久的小苗苗拦腰掐断。
闭着眼睛缓和了情绪之后再开口,履行了先前的承诺,“我可以帮你们传递消息,但传递消息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不再相欠,我的仇人是达奚家族的人,你们救我,教我,我心中有恩,但亦有仇。”
达奚翎看她面带寒霜,给她倒了杯水,“别急,听我们把话说完,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们亦有同样的仇,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理因站在同一条线上。”
达奚津手在桌面上敲打,“感谢你让我们知道,我们是被谁所害,如今的达奚皇族与我们无关,你想报仇,我可出几分薄力。”算是给了承诺。
她柳眉倒竖,“无关?”同是达奚姓,为何无关?
达奚津下巴微抬,“你看一下我们所在之地,因谁而起不用多说。”
凌舒黎倒吸一口凉气,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在封国国都住过一段时间,虽没有听到过南玄帝的过往,但也知道南玄帝是先皇的胞弟。
先皇有子嗣,怎么可能会传位给他人,定是南玄帝用手段陷害了先皇子嗣。
世人却不知真相,只道如今的南玄帝仁厚,却不知其背后如何肮脏。
困住先皇有能力的子嗣,再杀害先皇无能力的子嗣,先皇传位无人,他作为先皇的胞弟,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脉,这个位置自然就落在了他头上。
她同情了他们一把,都是出身在那个吃人的皇宫中,也皆是身不由己。
但他们的遭遇又不同,他们亲兄弟相敬如宾,只这一点就比别的皇室好了太多。
达奚煜抿了一口茶,“凭他一人还不足以将我们困在这多年,他所联合之人若不揪出来,你的仇一样报不了。”
达奚翎看她抿着唇,“我们被困在阵法里,他坐上那个位置心有所虚,定会让困住我们的人在皇宫中设下阵法,你一人前往只会有去无回,即便你有圣兽作为筹码,亦无法撼动阵法分毫。”
凌舒黎重新坐了下来,“这个阵法叫什么来着?”出去之后就打听打听。
“血封阵,玉族人最擅长阵法,而血封阵便是用玉族人的血为引设下的,只为封杀阵法里所有的生灵,有血肉的生灵被灭杀之后,此阵也会瞬间瓦解。”
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这个阵法就会一直在,直至所有生灵灭亡。
凌舒黎怔怔的看着对面,“血封阵,玉族?”
他们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们,她瞪大了双眼,好像真相就在眼前,“我母妃玉贵妃是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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