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忠于的不是你,而是我们的事业,总会有血性男儿站在我的身边。”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猛然,府外又是一阵喧哗,又拥进了数百名战士,却是梁天问安排好的,他们居然将惜缘给绑来了。
梁天问举间抵住了惜缘的咽喉,“李巨,你若还关心她,就放下武器,向先生赔罪!”
李巨心中一寒,手指李潮,“你好毒辣!”
就在他犹豫间,梁天问的剑已经割断了她的脖颈,没有一丝的犹豫,“你不应该犹豫的。”
“惜缘!”李巨惨呼一声,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眨眼间惜缘就已死去,事态已不可挽回。
李巨拔出了长刀,“我无愧于心,你们今后却应该无颜以对世人,我杀!叛国者死!”
刀光剑影。
呆滞的李潮目睹着李巨死去,仿佛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先生,叛贼李巨已被杀死。”梁天问说得很平静。
回到了内堂,梁天问立刻双膝跪倒,道:“还请先生谅解我许多的自作主张,但事已至此,不妨就在此时此地果断决断吧,趁着您现在还有实力完全可以向元廷要得很好的条件。”
李益阳用仿佛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梁天问,“天问,你还是你吗?”
“先生,益阳,我们如今还如何可以赢得这场战争?投降有什么可怕,不可以?”
李益阳也双膝跪倒,“先生不可呀,此时一降,无疑从英雄到汉奸,我们还没有失败——”
李潮断然的挥手道:“天问,我决定了,你去见忽必烈,我要求永镇福建,若可应允,我愿意归降。”
梁天问笑了,“先生英明。”
首先在泉州展开了杀戮,李巨的亲信被杀者多达七八百儿女,关于李潮降元的消息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前线的骄傲也发现元军停止了进攻,他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但部下的军队却已经完全乱了,每天逃兵都是层出不穷,将佐们也陷入了迷茫。
直到一个暴雨的夜晚,梁若男来到了军营,她的眼睛湿湿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一切都是真的,元廷已准备封先生为王,永镇福建。”
骄傲浑身冰冷。
第一零九章(上) 骄傲不屈
“玉贞而折,不能瓦全,鸾铩而萎,不同鸡群。”赵哲面对着前来传达李潮投降命令的李益阳,“益阳先生,我虽然受恩于先生方有今日的地位,但却决不能奉蒙元为主,不说对不对得起天地百姓,单单是我的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我的,我们赵家也应该有坚定不屈的人物出现了。”
李益阳的眼中有些许欣慰,“好,赵将军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益阳我这就回去报于先生。”
赵哲却捕捉到了他的眼神,“益阳先生,你真的甘心加入蒙元吗?”他诚挚的说道:“那将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益阳要深思熟虑才是呀。”
李益阳苦笑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本不过是一个布衣小吏,蒙先生赏识,才有今天的一切,却早已立下誓言,此生都要追随先生的,此时背弃于他,我做不到。我也知道国家大义,但却没有决心选择英雄之路。”
他迈步欲走,忽又转头,道:“赵将军在军中也要小心,将军不肯归降,但却不一定可以镇住军中的其他将领兵士,我不希望将军发生意外。”他复又怅然一叹,“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的命运只有随波逐流。”
赵哲目送他远去,浑身却是一阵冰凉,这样的状态对未来的麻木不知存于多少人之身,人人若都如此,国家何堪?
当天晚上,军队发生哗变。
赵哲控制不住变乱的军队仅率领两千余人仓皇走走,至天明,却不知前路为何,陈洋目前驻屯福州,他已追随李潮日久,前线的骄傲却是李潮的兄弟——
李潮很快如愿得到了元廷的满意答复,忽必烈同时要求他迅速命令各军易帜为元。
梁天问颇有些得意洋洋,“先生,忽必烈很是看重您,我们可以永镇福建也算为百姓争取了安定生活,先生实是有功于百姓民间。”
李潮摇了摇头,“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陈洋已经同意易帜,赵哲本人虽然不易帜,但部下却大多听从我的命令,现在我担心的惟有骄傲。”
梁天问却不以为意,笑道:“先生不需要担心,骄傲虽然大义凛然,但他却也是先生的兄弟,况且他又还有与若男的那份爱情。”
李潮长叹一声,“你错了,你还是不了解他,我却知道他素来严守义字——我要亲赴前线与他一见。”
梁天问提醒道:“先生可不要进入骄傲军中,若可让骄傲来到先生军中是最好了。”
李潮怒斥道:“住嘴,我们兄弟之间绝对不需要如此严防,你可知道一日为兄弟,绝无背弃之理,我李潮此生只有他一个真正的兄弟,我不会伤害他,他也绝对不会伤害我。”
骄傲的军队同样处于混乱中,元军已经后撤了几十里,战事远离,但是许多人却在激烈的思想的斗争中,每日里都有大批将校前来对骄傲发表迥然不同的言论,骄傲也因此一天天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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