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无语,知道罗英卓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紧接着却听罗英卓说:“你可以把兔子放我这,让我玩几天。”
楚年看罗英卓的眼神为之一变,刚想感激他两句,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听到罗英卓来了一句:
“会不会玩死不保证。”
楚年:“”
马志成哈哈地笑:“怕什么,玩死了让他赔钱给你,这兔子估计能卖个二两银子呢,卖谁不是卖。”
他知道罗英卓是嘴硬心软,跟着开玩笑。
楚年一听居然能卖个二两,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把这兔子卖了直接就能给江自流问诊了。
兔子就在手上,钱到手是迟早的事,楚年心念几动,有点想赊账。
反正兔子要在罗英卓这放几天,能不能当个抵押,先赊账请郎中给江自流问诊?
但问诊之后肯定是要开药的,开药也要钱,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扣掉问诊的钱,剩下的能够吗?
总不能一直赊账吧,郎中能愿意?
思虑再三,楚年先没提。
接过马志成递来的九十文钱,楚年问:“老爷子今天好些了吗?”
马志成叹了口气:“本来好点了,谁知昨晚开始有点发热。”
不是个好消息,气氛有点沉。
楚年拿起挎着的毛巾包裹,说:“对了,我在山上摘了很多野栗子,不嫌弃的话,分给你们尝着玩玩。”
别人来看老爷子都带了东西,什么菜啊鸡蛋啊,楚年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特意多摘了些野栗子。
马志成笑了:“野栗子?你跑得够远啊。”
楚年也笑,走去桔子树底下,捧出了一半的栗子放在石桌上,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打下来,照在堆成小丘的乌壳栗子上,斑驳交错。
末了进屋去看罗老爷子,马志成说到楚年抓了三条蛇又送了野栗子的事,引得罗德山呵呵地笑,直夸楚年能干。
三人闲谈了几句,罗德山忽然问马志成:“咦,你怎么还在这,我忽然想起来,你不是要去大牛村的人问诊吗?”
“是呢师父,大牛村那边稍话用驴车接我去这两天腿总疼得厉害,怕是过几日要下大雨。”马志成坐在椅上答话,伸手按住右腿膝盖,脸上神色有些黯然。
“难为你了。”罗德山叹息。
但说到过几日要下大雨后,罗德山卧在床上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老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楚年见了,关怀地问了一句。
罗德山摆摆手:“没不舒服,我就是在想,过几天要是下大雨,山上那些胡韭子就糟蹋了。”
胡韭子?
楚年背脊挺直了几分,问:“是某种草药吗?”
罗德山点头,浑浊的双眼里有些遗憾:“对,采胡韭子的时候要额外注意它的花,不能打着花,不然用药效果就不好了,同理,遇到大风大雨的糟糕天气,把花打得蔫了,入药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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