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洗完了,两个人齐心合力把孩子擦干,换上干净的白色内衣,咚呛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拿床当蹦蹦床跳。
宋青谷看着孩子叹口气:“可惜了的,一点儿不象他妈。”
小咚呛白胖白胖的,圆月一般的脸庞,细长的眼睛,嘟嘟嘴,两只大大的扇风耳朵。真的一点也不象常征明丽鲜明的眉眼。
苗绿鸣说:“小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啦,面目模糊,长大会越来越好看的。”
咚呛最怕洗脸洗手,如今偏偏落在第一号干净人儿宋青谷手里,于是,家里就常常上演这样一幕,那个小人儿满屋子跑,那个人高马大的跟在后面追着跑。
一个叫:“过来洗脸洗手。”
一个叫:“我不洗脸,不呀不洗脸,让狗来舔。”
又有苗绿鸣在一旁起干哄:“龟兔赛跑啦。一个在前面跑啊跑,一个在后面追啊追。”
终于,宋青谷把咚呛抓住,拉到洗脸池边好一通洗,咚呛气急败坏地说:“把干爸爸打扁。”
宋青谷没听清:“你说什么?”
咚呛慢吞吞地重复:“把干爸爸打扁。打得扁扁的,变成一张纸。”
苗绿鸣哈哈大笑:“这说法真有创意。”
宋青谷终于给咚呛洗好了,说:“绿绿,轮到你洗脸了。”
苗绿鸣学着咚呛的腔调:“我不洗脸,不呀不洗脸,让狗来舔。”
其实苗绿鸣是一个挺爱干净的孩子,可是,跟一个极度爱干净的人生活得久了,难免会有点些逆反情绪。宋青谷少小离家在外念书工作,自理能力是极强的。可惜添上一个苗绿鸣,是个连自己也照顾不周全的人,如今又带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多少都会有一些手忙脚乱。
特别是晚上。
咚呛不肯一个人睡一间屋,宋青谷只好在自己与苗绿鸣的卧室里支了张小床。
第一夜,咚呛在凌晨两点钟准时醒来,说是要喝奶。
宋青谷睡得警醒些,摇晃着去厨房冲奶,也不知多少奶粉加多少水,弄了一杯稠腻得不象话的奶,送到咚呛面前,那孩子却坚决不肯喝,因为:“没有管子。”
宋青谷没有明白,苗绿鸣迷迷糊糊地说:“他是要吸管吧。”
宋青谷说:“没有!”
咚呛倔头倔脑地说:“要管子!”
“没有。喝不喝?”
“要管子!”
“没有!”苞谷说着,自己喝了一大口牛奶。
咚呛叫喊:“我的奶我的奶!”抢过去一气喝了个干净。
宋青谷得意:“小孩子,不治是不行的。”
好在咚呛喝完了奶立刻倒下去又睡着了。
宋青谷觉头被打断,凑到苗绿鸣耳边吹气说:“靠,这美国奶粉还真好喝,小犹太,你尝尝?”说着去舔苗绿鸣的嘴唇。
苗绿鸣一个激灵被吓醒,结结巴巴地说:“注。。。。。。注意影响啊,注。。。。。。意影。。。。。。响。”
宋青谷闷笑不已。
大概真的是马无夜草不肥,咚呛长得结实如一颗饱满水灵灵的小苹果,可能跟这夜里的一杯奶有莫大的关系。
可是,在第二天,苗绿鸣和宋青谷尝到了夜里一杯奶的恶果。
那夜,咚呛喝完奶,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宋青谷起床上洗手间,顺手替他盖好被踢到一边儿的被子,手一触到床铺,就知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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