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不出来池云亭几个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人群里,有考生唇角微弯道,眸中浮现出一丝恶意。
说完对方目光隐晦的看了一下只有考号的榜单,并不能准确知道池云亭三个的具体排名。
不过想也知道,身为柳江府案首和第二,出的题又和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有关系,池云亭三个这次院试落榜的机会不大。
这事要是真的,就算今天池云亭三个在榜上的排名再高,也一定会被府衙撤销。
他这次未必能上榜,可要是池云亭几个上榜了再被拉下来,那简直比他自己上榜了还要高兴。
“那就是池云亭、沈淳和余川三个!”
很快就有认识池云亭三个人的考生把他们认出来,顿时池云亭几个周边人群疏离,开始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的对他们指指点点,直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余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马老爷子和李老爷子看向池云亭三个道。
池云亭三个眸中情绪晦涩,好似来刚刚回神,“抱歉,让两位老爷子受惊了,关于此事,我们三个问心无愧。”
马老爷子和李老爷子定定的看着池云亭三个,然后突然展颜道:“我们信你们。”
他们自认才华不是多么出众,可是好歹活了那么多年,不觉得自己连几个小年轻的为人都看不透。
真要是他们看错人了,那也是池云亭几个伪装的太好了。
可是看他们三个,也就余川一个已经长大成家,池云亭和沈淳都年纪半大,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吗?
他们对池云亭三个的信任都基于一定的了解上,可是其他不了解池云亭三个的文人却不禁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谁知道某些风光霁月的皮囊之下,是怎样一副烂心烂肝。”
“没错,你们身为和他们三个互结的人,自然会维护他们,可是你们可知晓,我们蒋玉文和刘长泰早就和他们约好一起院试互结,却在考前突然出了意外,以至于院试前两天腹泻不止,现在已经全身虚脱,而他们身为他们两人的友人,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说着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家人看向池云亭三个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一定是我们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才学太过出众,才让你们如此嫉恨对他下黑手,可惜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任由你们肆意欺凌!”
这话理直气壮的让一些不知真。相的文人大声叫好,以为理真的在他们那边,可是从柳江府来的考生们却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府试池云亭第一,余川第二,沈淳水平前二十,至于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则是二十名往后的水平。
真要说起来,也该是蒋玉文和刘长泰嫉恨池云亭三个才对,可为什么是他们出了事?
众人的目光落在池云亭三人的身上,有鄙夷、不屑、厌恶、讥讽……
他们看着池云亭三人道:“跟你们同届科举,真是我等的耻辱,做了这样的事你们居然还有脸留在这里,而不是掩面落荒而逃,可见脸皮之厚!”
“就是,真要让这类有才无德的文人考中才是我等的耻辱,他们可不能走,此事必须得上报府衙给学政大人,让学政大人主持公道不可!”
“对,一定要上报大人,还我们家考生一个公道!”蒋玉文和刘长泰的家人看到那么多支持他们,激动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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