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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早早不乐意,说:“我回去不也就换个地方玩手机。”
郁启明笑了笑道:“不是让你回去玩手机,让你回家睡觉。你看我现在还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吗?放心吧,回去睡一觉,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郁早早想了想说:“没事儿,我就睡在这里。”
郁启明道:“裴致礼还在过来。”
郁早早很多时候是那种一旦睡着了就算地动山摇都醒不过来的人,除非睡到饱了她自己醒过来。
昨晚上一晚上没怎么睡觉,郁早早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在这里睡过去,估计得直接睡到半夜,裴致礼说晚上在过来,但是具体也没给时间点,到时候来得早了郁早早要是还在睡觉——裴致礼毕竟到底还只能算一个陌生男人,隔着一道帘子郁早早在那头睡觉,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郁启明用这个理由说服了郁早早,她终于答应郁启明回家睡觉。
答应是答应了,可临到走的时候,又磨蹭了半个钟头,先是给郁启明倒了一杯水,又去给削了一个苹果,进进出出跟在护士屁股后面反复交代了三遍,把温柔可亲的护士小姐姐都弄得面露无奈,再三保证,她们绝对会照顾好郁先生。
郁早早拎着包终于一步三回首地走了,走之前还没忘记交代:“就算身体没什么问题了明天也别急着出院,再多呆一天,知不知道?”
郁启明点头:“知道了。你网约车牌号记得发我,到家了给我信息。”
郁早早走的时候已经将近三点半,郁启明还有两瓶点滴,护士温柔地告诉他如果想休息可以睡一会儿,她们会替他看住时间。
郁启明轻声道谢,在挂上点滴之后不久也睡了过去。
累是真的累,睡着时简直像是半昏睡了一样,连护士换瓶拔针都没有醒过来。
只是好像也真的心事落定了一般,这一觉郁启明睡得十分太平,太平到甚至没有再做一个梦。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昏暗,只开了一盏小灯,照亮了病床旁的寸地。
郁启明清醒地并不很快,或许是一场高烧烧死了太多脑细胞,又或许是精神的确很放松,总之等到他察觉到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已经目光安静地凝视了他很久。
“醒了?”
对方放下手里办公的电脑,从椅子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郁启明的床边,低声问他:
“感觉怎么样?饿了吗?过了饭点了,看你睡得很好就没有叫醒你。”
……问句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回答起。
郁启明想从床上撑起身体,挂针那侧的手摸到了一个还有余温的热水袋,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裴致礼。
裴致礼跟早上的穿戴并不相同,没有戴眼镜,那双生得雅致却时常透露出冷淡的眼睛正看向郁启明,他自然地坐到郁启明的身旁,伸手扶了一把郁启明,又问了一句:
“头晕?”
“不晕”郁启明慢吞吞道,“手背,有点疼。”
说着,他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看上去还真唬人的。
皮肤白,加上天生的体质关系,一挂水就留淤青,现在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看上去就跟被什么东西凌虐过一样凄惨,一整个手背青的青,紫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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