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阳指着陆幼檀,扼腕长叹。
“你瞧瞧你,你和驸马都来我书肆几趟了!也不说跟我打个招呼,你是不知道《芳菲梦》没有后续,多影响我这书肆的生意。害得我只能连夜加急的把《长公主》写完。”
“你编排我当年的事情倒是来劲!”
长公主一瞪眼,随手抄起一个果子扔了过去。
“阿姐,你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事了吗。”
赵长阳抬手稳稳接住了果子,他往怀里一揣,丝毫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架势,颇为接地气地搓了搓手,看向陆幼檀。
“你嫁给惊鸿,也算是我侄媳妇了,这《芳菲梦》还能接着写吗?分成的事好商量,我端亲王绝不委屈了自家人。”
太子妃惊讶地半捂着嘴,小声地问身边地陆幼檀,“这《芳菲梦》竟是你写的!”
陆幼檀完全没想到,自己当时随手做出的一个尝试,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那会在江家,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想赚点小钱,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挂念。”
她不爱提在江家发生的事情,众人都知道她对江家有恨意,却很少听她抱怨过那些不堪甚至有几分屈辱的过去。
在场的其他人脸色各异,好在赵长阳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他软磨硬泡的磨着陆幼檀答应了接下去写《芳菲梦》。
赵长阳好不容易逮着陆幼檀了,火急火燎地要和她约见下一次交稿的时间。而太子妃完全无视了赵长阳的长篇大论,仔细询问着陆幼檀在江家生活的一些事情。
殿中气氛活跃又轻松,长公主嘴角含着笑,端起了茶盏。皇宫里有的是勾心斗角,却难得有这样自在的时候。
陆幼檀真是个妙人,她能极端敏感的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却好像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感染力,真实的不可思议。
紧张了这么久的太子妃难得放松下来,赵长阳辈分长可年纪却没大到哪去。长公主任由他们玩闹了一会,才出声道:
“好了,这事你们慢慢谈,时间差不多了,长阳,你先带着幼檀出去转转吧。”
长公主身为这场宴会的主人,要最后再出场。而太子如今“身患重病”,太子妃自然也不适合去社交。让赵长阳去带着陆幼檀认人,再给她撑个场子,再合适不过了。
陆幼檀来皇宫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次次都带着很大的负担。这是她第一次有心情欣赏起周围的景色。
正值初夏时分,嫩叶拥簇着树枝,娇嫩的绿色大片大片汇成生机盎然的海洋。娇嫩的梨花海棠均已退场,留下了藏在嫩叶之下小小的果子,只留下红墙之下的三角梅肆意生长,与细心呵护的芍药竞相呼应。
陆幼檀放慢了脚步,悠闲的在树荫下行走。赵长阳也不催她,慢悠悠的摇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江家的马车已经到了,你就一点都不紧张?”
陆幼檀脚步一顿,她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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