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紧张,这都是淮远的亲卫,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陆幼檀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可还没等她给自舒口气,只听见许惊鸿又开口道:
“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
“嗯?”
陆幼檀又撑起身子,看向许惊鸿。
“国公府上来信了,江家担心你,派了马车和侍女在岐州等你。再过十日左右会到。”
江家,担心?
陆幼檀有些不解,就原主的记忆来看,她和家里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和睦。江淮远对她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江家对她的态度。
他们能有这么好心派人来接她?
陆幼檀撇了撇嘴。
在原主的记忆里,江亦瑶可不是个好对付的。江夫人去世后,国公爷没有续弦,想来执掌中馈的应该就是江亦瑶的生母了。
这可不好对付啊。
陆幼檀在跑完步后,本就非常疲惫了,此时正倚着门思考着,周围安安静静。她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柔柔地盖在她的身上。
这个敏感紧张又意气张扬的女孩子,此时缩成一团,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许惊鸿放下书,拾起放在身边的衣裳,缓缓起身,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将衣裳盖在陆幼檀身上。
“唔。”
感受到身前投下的阴影,陆幼檀的睫毛颤了颤,她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一把拽过许惊鸿盖上来的衣服,缩了缩身子,嘴里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
许惊鸿凑近了一些,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
“许惊鸿你对我好好啊,你真是个好人啊。”
半梦半醒之间的奶音,黏黏糊糊的,却又真诚得叫人不能忽视。
许惊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评价是好人。他轻笑了一声,翻了翻手中的书。
一封信被夹在其中。这一页的文字中,“阴虚燥热”四个字被圈了起来
许惊鸿拿起信来,细细又读了一遍。
这是来自许惊鸿的父亲,端阳长公主的驸马,云阳侯许云川的信件,通篇的小楷,全是在描述长公主的症状。
若是仔细比对便会发现,信件上描述得种种症状,和陆幼檀这几日的情况极为相似。
他的指尖在“阴虚燥热”这四个字上点了点,浅茶色的透亮瞳仁中窜动着探究而又期待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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